五天的約會,似乎讓薇薇達成了她人生中大部分未完成的心願,從第六天開始,薇薇突然變得沉默了,寡言少語,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我問她想去哪裏,她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回邪馬台吧,這幾天哥你接到了不少電話,找你的人肯定很多,我不能再占用哥你的時間了,不然我真的是個自私的壞女孩了。
我可不想讓你變得討厭我呢。薇薇說。
於是,思忖再三,我終於還是帶著薇薇回到了邪馬台,五天的時間下來,鑽石穀的難民接納工作已經完成了九成以上,房屋破損無家可歸的難民們在鑽石穀暫時安營紮寨,一座座軍用帳篷,像是連綿起伏的墨綠色果凍,在鑽石穀白霧嫋嫋的土地上接連冒起。而娜戈女王還有玉帝則負責著難民轉移時的監督工作,保證難民接納工作井然有序。我回到了邪馬台後,一些克麗絲蒂娜懸而未決、堆積如山的事務就一股腦兒拋到了我的頭上,我隻能皺著眉頭一邊聽著克麗絲蒂娜的匯報一邊表達自己的想法,然後把一些決策定下來,順便還參加了兩次的公司會議和一次的雲中國際安全理事會會議。至於邪馬台那邊的元老會旁聽會議,我真是抽不出時間來參加了,隻能擱置。這樣一直折騰到了傍晚,秋季的邪馬台太陽高度角最高隻有五十二度,當過了正午時,太陽偏向西北,邪馬台緯度在五十二度以上的區域的天空就是一片陰暗,見不到太陽光了,但是因為有從高天原抽調出來的小太陽作為能量補充,邪馬台的日常晝夜發光已經修複,所以不存在陽光照射不均問題,甚至一些四季栽培花卉的溫室也已經可以重啟。救援重建工作已經到了第二階段。
因為我忙碌了一天,當我走出召開會議的日本宮廷風會議樓時,薇薇主動地要給我去附近的茶樓買檸檬茶,而我的目光則是落在了一座高聳起的方形厚簷的古塔下的綠樹叢中,粉白紅紫的杜鵑花,倒映在微波**漾的池塘中,萬花簇擁之中是一座威嚴雄壯的金堂,模仿初唐時期建築風格的廡殿式屋頂和目結構的鬥拱以及屋脊上的金甍讓我恍若回到了奈良古都,這座金堂原本是一座寺廟,但是現在成為了傷員和療養者的聚居地,第二層層簷正中,挑起了一個馬鞍形的拱簷,拱簷下有兩扇巨大的紫檀木窗,木窗突然打開了,我看到一位穿著粉絲護士服、戴著護士帽、留著細長單馬尾的女護士輕輕推開了木窗,將一盆鬱金香輕輕地擺放在了窗沿上,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容回身和病房裏的人說著些什麽,但是當我的視線落在這個女護士臉上時,我卻霍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