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洛克教授沉聲道:
“孩子們,其實現在,問題的關鍵不在於考慮誰可信誰不可信。而在於誰能夠帶我們離開這個地方。這對我們來說,才是最關鍵的,是不是?”
狐仙兒點了點頭,道:
“泰洛克教授說的沒有錯。我們現在要合作的人,和我們要相信的人,不一定必須要是同一個,隻是……三昧她……”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一旁的貓三昧身上,正在玩弄指甲的貓三昧注意到了我們的視線,如同夢醒一般抬起頭來,道:
“我?我怎麽了……”
“三昧,你之前怎麽也不肯跟我們回去,是怎麽回事?”狐仙兒麵色沉肅地問道。
“就是啊,三昧,我們來到中庭可是為了救你,泰洛克教授為了你,甚至差點斷了一條腿,你現在又不肯跟我們回去,這是什麽意思?”矮子站起身來,直言不諱地道。
貓三昧噘著嘴,縮著身子,別過了頭去,道:
“我、我就是覺得這個地方挺好,很……很喜歡這裏,不想離開罷了,怎麽了?”
“撒謊。”鶴乙靈平靜地道,“三昧學姐,你在撒謊,你現在說的並不完全是真話。”
被鶴乙靈一語道破,貓三昧頓時皺起了眉頭來,臉上浮現出了猶豫為難之色,小聲道:
“這件事……雖然我很對不起大家,也很感謝大家跑這麽遠來救我。但是……如果你們找到了出口的話,你們大家離開就好……我……想留在這裏。不要問我為什麽,反正……我已經決定了。”
聽到貓三昧讓所有人都感到不敢置信的突兀回答,淩子蟾霍然起身,眼中閃爍著從來沒有過的複雜光芒,那光芒之中,有怨憤,有疑惑,也有猶豫。
“三昧,說實話。你的性格,是我知道的。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麵對淩子蟾的質問,貓三昧的視線越放越低,眼瞳的焦點落在青石鋪就的地板上凝然不動。半晌後,貓三昧才緊緊抿著嘴唇,抬起頭,有些不敢直視淩子蟾目光地輕輕瞥了一眼淩子蟾的胸口,然後用一種病患般的空靈虛弱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