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牙繃嘴顫,但是卻又毫無辦法,新聞是以“某個來賓”的方式透露的,龍神蒹葭並沒有直接透露是誰,這算是對吉哈德的要求的尊重,但是很明顯她還是有把這件事鬧大的意向。我上上下下將這則新聞看了三遍,新聞裏對我救了愛德華的事隻字不提,隻是提到了我是最後一個進修的客房的這件事,很明顯,蒹葭這個女人是在有意地利用輿論挑撥我和幾個家族的關係。
“龍神蒹葭這女人這麽做的意圖很明顯,就是不想讓你跟阿撒托斯還有索托斯家族有進一步的合作。她自己沒有什麽直接跟你和其他家族開戰的能力,就隻能用輿論來煽風點火了,這個惡毒的女人。”矮子憤恨不已地道。
我深深吸了口氣,把沙鱗畫板捏得咯咯直響,臉部肌肉劇烈抽搐著,心中極其的矛盾,矮子卻是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道:
“別猶豫了,找這個娘們直接算賬去!”語畢,我還聽到矮子輕輕吐了一句:否則這樣下去我的小說沒法賣了。
“等等,百閱哥,你這樣根本是空口無憑,沒有什麽證據啊!以那個女人的腦子,她是不會承認的……”我還想拒絕一番,但是矮子已經拉著我氣衝衝地到了宴會廳,我看到龍神蒹葭正坐在宴會廳攤著玄青色桌布的紫檀木桌前,手裏提著一隻暖色調的陶瓷熱牛奶杯,以優雅的姿勢細細地品著。
“蒹葭,你給我出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矮子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龍神蒹葭的麵前,一把把手裏的沙鱗畫板給砸到了蒹葭的餐桌前,嚇得蒹葭手中的牛奶杯都險些墜落,她收起了手,用濕毛巾輕輕地擦著手,一臉無辜地看著眼前的沙鱗畫板,眨著一雙靈動明澈宛若井中皓月的眸子,道:
“陳先生,請問這是怎麽了?不知道我做了什麽讓您如此震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