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就應該在那個孽障生下來的時候掐死他。”修格斯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咆哮著,“從小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跟梟多一個德性,而且越是長大,就跟梟多越像……我把他發配到了邊疆的軍隊,讓他從小在軍隊裏飽受折磨,等到他長大後,我還讓他做了夜翼的臥底……卻沒想到,嗬嗬,居然到頭來還敢背叛我,出賣我,用假的情報造成比拉城的城防部隊全軍覆沒……果然不愧是流淌著梟多血液的雜種,哈哈……嗬嗬嗬……”到了這一刻,修格斯的笑聲不但是飽含著諷刺,甚至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他的話語已經不像是正常的交流,而像是在發泄自己情緒般的自言自語,顯得有些神經質。從字裏行間裏,我能夠感受到修格斯那壓抑了數十年的怒火和不甘,不過最後,修格斯還是想到什麽,他看向了一旁的龍神蒹葭,有些欣慰地笑了起來:
“幹得好,小丫頭……幹得好……我真得好好感謝你,把梟多囚禁在了地下三年好好折磨……告訴我,過去三年裏,梟多是不是每天都生不日死,是不是?嘿嘿哈哈……”
龍神蒹葭沒有回答修格斯的問話,她隻是養神似的輕輕地閉著眼睛,瞑然搖頭,兩手的大袖相對貼合在一起。
一直等到了修格斯的笑聲稍稍平息了幾分,猶格才看向了我,道:
“龍飛暉,既然夜爵曾經拿了斯圖爾特和修格斯的血去化驗,他是那天晚上阿撒托斯家族的襲擊者的身份已經確認,那麽他很顯然也就是曾經潛入了阿撒托斯家族偷取了猾褢粉的竊賊了,而且很早以前,夜爵和愛德華、吉薩的感情就很不錯。作為出賣了諾登斯家族喚醒了諾登斯的人,他曾經利用猾褢粉操控洗扁城的相繇,那也不奇怪了……”
“是的。”我點了點頭,道,“第一天在阿撒托斯家族的晚上的相繇暴動,其實是利用自己房間的密道離開了新蝙蝠城堡的吉薩利用了猾褢粉造成的。但是在那之後的第二次的相繇暴動,則是夜爵製造的,因為那時候愛德華一直都潛伏在絕憂宮,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