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四周的人怔住了，他們都在等著白成龍和杜軍的指令。
可杜軍怔住了。
白成龍也怔住了。
並在他們十幾人的注視下，林雪中墊後，兩人架著周良，三人隨從，幾人沿著彎曲的小路去到了機耕道，漸行漸遠……
當聽到遠處傳來汽車啟動的聲音，杜軍最先回過神。
他像是酒醉後猛地清醒，搓了搓臉，隨後直勾勾看著白成龍，驚詫道：“就這樣放他走了？”
白成龍雙眼微眯，突然仰天一笑。
杜軍以為他瘋了。
但白成龍笑聲停下後，發泄似的朝著身旁的一人暴打了一頓。
沒有理由，他就是想要發泄。
直到看到他身下壓著的人已經頭破血流，眼神中充滿著恐懼，白成龍將手上的血漬在他的身上擦了個幹淨，這才放開了他。
“有一點，解釋不通。”
“誰告了密？”
“如果有人告密，今天晚上的事，它傳不到林雪中。”
“但如果沒有人告密，周良不會配合離開人民醫院。”
空間再次一靜，沒有任何一個人，包括杜軍在內，都無法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白成龍視線從他們身上縮回，臉色平靜，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答案，說道：“姓周的不簡單，莫名其妙就摻合了梁家的事，莫名其妙林雪中會幫著他，莫名其妙林雪中背後的人會也會關心他……總之就是莫名其妙！”
杜軍道：“你的意思，算了？”
“我要殺一條狗，被它活著跑了，誰也不敢保證，它會不會趁我不注意，咬我一口！”頓了頓，白成龍道：“唯一能夠解除後顧之憂的辦法，隻有一種……林雪中盡可能的不要招惹，但我們該做的事，還是得做。杜老大，你認為我說得對不對？”
杜軍摸了摸鼻子，對視著白成龍，仿佛通過他的眼神，已經感悟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