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當然認識他,雖然不知道名字。
顧北質問道:“前輩。你門下的眾多弟子要在你的麵前淩辱一個弱女子,你為什麽不聞不問。難道黃天宗的門風就是如此嗎?”
夏良微微挑起下巴,粗重地喘了口氣,嘴唇上的胡須略微動了動,說道:“淩辱?我沒看到。”
“那你看到的是……”
“我看到的是伸張正義。”
“伸張正義?前輩,你真的真的這麽認為嗎?”顧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麵前的這個老者竟然會這麽說。
“當然。”夏良重重地點頭。
顧北說:“那我倒是要問問,你這個正義是怎麽個伸張法。”
夏良咬牙切齒地說:“我的弟子被人殺了,死裝慘烈,相信你是知道的。”
顧北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白衣少年就是死在顧北的手上。
顧北說:“我當然知道。”
夏良圓睜雙目,惡狠狠地說:“殺人的是靠山宗的門人,我自然要報複靠山宗的門人。這個女孩子不過是趕上了而已。我的徒弟死得慘,我就要她死得更慘!慘一萬倍!那才是公道。”
“公道?這就是你的公道?”顧北簡直不敢相信這些混蛋透頂的話是從這個老者的嘴巴裏說出來的。
夏良微微點頭,說:“沒錯,這就是我的公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顧北輕輕搖頭:“那我就沒什麽好說的。你的徒弟是我殺的。而我並不是靠山宗的門人。我是假冒的。那麽可以把這個女孩子放走嗎?事情和她無關了。你們衝我來好了。”
說話間,顧北順手給夢可兒解開封住的經脈,夢可兒總算重新獲得了自由,她動動胳膊,覺得沒什麽障礙,於是論起來就給顧北一個耳光。
顧北的注意力全都在夏良的身上,完全沒想到夢可兒會來這一手。一下子把他打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