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对于李建成来说,李世民仅仅是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哪里无所谓。虚拟的大唐已经建好,他的计划中的每个步骤已经确定可行。
对于李世民而言,他已经大概知道如何能归来,他有信心,不管去了哪里都能回来。
任何的事情,经历多了终究会有经验,不管事情本身看上去是怎么的荒谬。
一次两次之后,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包括一个古代帝王用不同的方式穿越上下五千年。
所以这一次离开大唐的时候,李世民已经有了感觉,他是在跟皇后约定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尽最大的努力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情况,更何况这次他是把实情告诉了儿子,儿子答应守护好大唐之后,心里一阵轻松。
他就在这样轻松的心情下,几乎是闲庭漫步一样的走,走近了另一个时空。
甚至,他能感觉到是重复前边几次的故事。这一次不是第一次和第三次,是整个人扔在一个陌生的世界,这一次是像第二次一样,是只有灵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知道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他判断大概跟宋一样是在唐之后的某一个朝代,他无法预料的未知世界。世界陌生而已,就转换到不同的光阴和时光这件事,他已经比较熟悉了。
如果这是李建成的新游戏,李世民愿意奉陪。
再说见到了赵佶那种人以及那个朝代之后,李世民觉得这个世界上下五千年也好,上下一万也好,应该不会有比那个更加糟糕的境地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已经有了经验有了准备的穿越一开始就把他吓了一跳,在他几乎明确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的时候。
他已经想到李建成绝对不会给他安排秦皇汉武那样的剧本,他也已经知道经历的对象未必全是昏君,说不定是刘禅那样只是比较惨的帝王。
所以这一次,他是做了准备,主动等待醒来观察一下这一次的行情。
结果,这一次一开始就最为惊悚,因为他是感觉到脑门上凉飕飕的,所以才醒来的,醒来下意识的一摸凉飕飕的脑门,更是吃惊得跳了起来,光秃秃的,没有头发!
他想过后来的世道乱,想过民不聊生,想过战乱频繁,想过尸骨成山,想过朝堂腐朽犹如朽木,但是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后世有一个朝代,帝王会是……和尚?
他无论如何不能相信:“难道说后世有一个朝代,和尚也可以做帝王了吗?”他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是和尚当帝王的话,那怎么传给后代呢?大唐的时候,也有不少国家是信奉佛法,玄奘法师去的那个天竺就是,但是君王信佛法,却不会剃度的呀。
李世民跳起来的时候,发现身后隔着薄薄的衣衫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用手一撩起,发现是一根辫子,从脑后垂下来的,原来不是没有头发,只是前面脑门上没有头发,脑后还是有的,这是什么奇怪的年代啊?帝王怎么会是如此奇怪的妆容啊?不说帝王不帝王的,一个男子光着半个脑门,身后拖着一条猪尾巴一样的辫子该有多么难看啊。
就因为这跟辫子的问题,李世民已经从**跳起来,站在穿衣镜前站了一小会儿,他才真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这身如此装扮的人物的人物是怎样一个奇怪的样子。
他第二个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带着如此奇怪的辫子的男子竟然不难看,镜子里的人中等身材,不高不矮,眉目如画,只有眼珠不是自己熟悉的那种黑色,而是深棕色的。
“不是中原人!“李世民判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九州会有一个帝王不是中原人?”李世民问。
“在下爱新觉罗载湉,清朝第十一位皇帝,年号光绪,听三国的刘禅和宋朝的赵佶说,唐朝太宗开启了穿越,专门修改倒霉的帝王的命运,请您也设身处地感受一下,也帮我修改一下吧,这样的命运,我受够了!”这个声音带着诚意满满的恳求,开始的时候非常温和,说到最后一句才开始激烈起来。
“爱新觉罗载湉”一听就不是中原的名字,但年号这种东西有无比的传统,李世民心中划过无数的问号,但他只是沉声问了一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近日在中华帝王群里看到广告,说唐太宗李世民被请出了大唐,开启了穿越之旅,所以在帝王的位子上又不是那块料的就有福气了,可以邀请唐太宗这位千古一帝英魂前来,为自己更改处境。宋朝著名的宋徽宗都体验过了,说是很好,他自己也在修改后的时空里,以著名画师的身份流芳百代,所以,我也想请您老人家帮我改一下。”
虽然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根据前几次的经验,李世民想无论如何这个修改通了之后,他会像前几次那样,再回大唐。
所以,他问:“你比赵佶还惨?”
“为了让您更好的对我的身世感同身受,我用身临其境把我的全部信息传递给您吧。那个声音说,只不过是要消耗一点灵魂,您只需要点点头就行。”
李世民轻轻的点点头,立即感受到立即就接收到一个信号,一个四岁的小男孩离开亲生父母,被抱在宫廷,从此开始提线木偶一般的人生,他不过是感受了一秒钟,立即喊:“停!停!停!,你这个身世里边无尽悲苦,身临其境简直消磨意志,而且感受多,有用信息却太少,算了,让我直接来判断一下,你现在的处境就是一个囚徒,虽然是在帝王的位置上,没有被废。”
他扫视了一下附近这个环境,继续说出自己的判断:“你这种处境大抵相当于历来的冷宫,只不过被关在这里的你不是任何一位后妃,而是君王!”
他刚判断完,这个声音带着三分不甘七分悲苦,问了一句:“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