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帆揚了揚唇,將手裏的箱子放在一邊。
“一場賭局,籌碼當然要有趣一點。”
“錢不是能刺激人前仆後繼的唯一東西。”
秦沐沉默了一下,喉結滾動,淡淡出聲。
“你的那個朋友,現在正在賭桌上欲仙欲死,籌碼不就是錢嗎?”
洛聞在此時說了一句公道話。
“他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不是喜歡錢,是喜歡贏的感覺。”
秦沐微微挑眉,隨後起身。
“我可以和你們賭,隻是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幾位的身份。”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他緩緩走到旁邊的賭桌前,笑意盈盈地看著顧千帆。
顧千帆起身坐到他對麵,微微啟唇。
“顧千帆。”
“那一位是洛聞。”
“我們並沒有什麽身份,隻是單純地作為馮少爺的朋友光臨賭場。”
“秦先生若是在記憶裏搜尋與這兩個名字相關的人恐怕會失望。”
秦沐眯了眯眼睛,他在聽到顧千帆這個名字的時候嘴角下意識繃緊,有在一瞬間放鬆了下來。
隻是姓顧而已,應該隻是。
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抬了抬下巴。
“兩位在賭術上是這樣的高手,我沒聽過兩位的名字是我的淺薄。”
“顧先生準備怎麽賭?既然我是東道主,規矩可以由顧先生提出。”
顧千帆抱臂,看著紙牌和骰盅,思考了一瞬,隨即開口。
“搖骰子吧,一局定輸贏。”
“秦先生怎麽看?”
秦沐麵不改色,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當然可以,我這個人說一不二。”
馮青山在一邊看著都感覺到一陣胸悶。
早知道,他們的賭注可不是幾百萬這麽簡單。
馮家的家產加起來得幾千個億。
按理說,萬彩賭場的市值根本不值這個價格。
馮青山莫名有自信,顧千帆不會輸,要是他真的沒把握,就不會用在場的他們幾個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