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帆唇角向下壓,表情也越發正經。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你不明白麽,對我來說,重要的自始至終都不是忘川。”
“忘川我可以解決。”
雁江冷笑一聲,他睨著顧千帆,麵上多了幾分不可置信。
“你準備動忘川?我看你是瘋了。”
顧千帆聳了聳肩,嘴角重新勾起笑意。
他似笑非笑道。
“原本沒這個打算,現在有了。”
“這些年,你一直躲著我們,我也由著你,從來沒有刻意調查過你的消息。”
“可既然你現在出現,我當然得給你掃清楚障礙。”
顧千帆對身邊人向來很豁的出去,倘若能將雁江從泥濘裏拉出來,他不介意那麽做。
對於洛聞他們來說,雁江是朋友,是兄弟,而對於他來說,雁江和弟弟一樣。
在顧家,他從小沒有感受過兄友弟恭,雁江出現以後,他才第一次體會到那種感情。
五年前,他沒有拉住雁江,現在,絕對不可能再出現這種情況。
“你覺得忘川是我的障礙嗎?”
“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我們不是一類人。”
“忘川才是我的歸宿。”
雁江的情緒也平穩下來,目光越發淡然。
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後淡聲道。
“顧千帆我警告你,別自以為是。”
“我提醒你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雁江說完最後一句起身就走。
顧千帆也不生氣,扁了扁唇,將他沒有動的牛排端到自己麵前。
“還是那麽浪費。”
小院裏,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洛聞和馮青山一進客廳就嗅到一股怨氣。
洛聞一打眼就看到了窩在沙發上的江見月。
“你又怎麽了?”
江見月頭都沒有抬,扒拉著手機,哀歎一聲。
“我家老爺子心裏是一點兒都沒我呀,鐵了心想讓我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