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顧千帆肩膀上的血,薛寧不可謂不震驚。
自從他們各自實力登頂以後,他就沒有再見過顧千帆受傷。
當年顧千帆就一招,全球十大戰神敗北,那是何等輝煌。
可是這樣的人,卻帶著傷回來了。
顧千帆撇了撇唇,薛寧麵上的震驚讓他有種丟臉的感覺。
他拍拍薛寧的胳膊。
“先進去再說。”
兩人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了房間。
薛寧拿好醫藥箱將顧千帆肩膀處的衣服剪開,看到傷口眉頭擠在一起,半響沒說話。
顧千帆本來偏到一邊的頭扭了過來,有些不解。
“你眉頭皺的都能擠死蒼蠅了,不上藥?”
薛寧回神,舔了舔嘴唇。
“他究竟是用什麽傷的你?”
傷處縱向延伸成橢圓形狀,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卻沒有刀痕就仿佛隻是皮膚裂開一般。
上邊隱隱纏繞的黑氣,還在進一步擴張傷口,以極其細微的動作行動著。
顧千帆伸手把不遠處的鏡子撈過來看了一眼,淡聲道。
“就是徒手。”
“他是用暗勁兒碎開了我的皮膚,用黑氣去催化傷口。”
“上藥吧。”
他說完放下鏡子,頭微微偏開。
薛寧咬了咬牙,抬手上藥。
痛意從傷處傳來,顧千帆臉色不變,唇色微微蒼白。
他聲音淡淡的,沒有絲毫的不平穩。
“真刀實槍幹起來,我們難分勝負,我發現吞噬陳岩力量的黑氣在我身上發揮不出本有的力量。”
“也就是說,隻要實力強大,暗修士並非不可對付。”
“隻不過,我也確實感覺,打鬥中有被克製。”
薛寧沉默的上完藥,扯了塊紗布包紮,將外套丟給顧千帆。
“你受傷了,忘川的事情得往後推。”
“推不了。”
顧千帆轉眼看他,眸光微淡,裏麵全都是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