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荀的眸光多了幾分認真。
“我們站在對立麵,前一天爭論沒有結果,可你們應該很清楚,倘若聯盟拒不解散,我們同樣不會留手。”
“以當時武器的威力,就算是頂尖高手可以存活,也避免不了血流成河。”
“明知道這個結果,還是那樣做了,為什麽?”
顧千帆思索了一陣,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當時的心路曆程,隻是道。
“因為沒有結果,你說的那些是當時的另一種可能。”
“我們站在聯盟的一麵,隻需要毀掉那些武器,就能消解聯盟的危機,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動手殺人。”
“我們雖然歸屬聯盟,卻也不是變態殺人,隻不過會接多個類型的任務罷了。”
“況且,殺人有些時候隻能激化矛盾,不能解決問題。”
學者被屠殺,隻會激起各國國民的憤懣,事情會被放大,最後失去掌控。
那時候,炸彈一炸,那些學者專家死裏逃生嚇的腦子都不轉了,什麽公式都想不起來。
反抗聯盟組織直接宣布破裂,這可比直接殺了他們管用多了。
顧千帆這個問題回答的極其認真,對於蘇荀這個老人,他還是尊重的。
一生都在忙碌於維持普通人和修士的權益,四處奔走,每每遭受誤解都笑而不語。
說幾句真話,能解決他的疑惑,顧千帆也算欣慰。
蘇荀認真的聽完他的回答,心裏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他緩緩的點頭。
“閣下當真是坦誠。”
說完側耳看向朱紅色的大門。
“裏麵那位也很坦誠。”
蘇荀文縐縐的,老態龍鍾,總讓人忘記他也是戰神級別的高手。
近幾年更是一再突破,此時已經是九階境界了。
顧千帆彎了彎唇,慢吞吞的道。
“會長的執拗我們早就領教過,年輕人沒有畏懼,總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