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青山見他作勢要起身,立馬開口補上後麵的話。
“就算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青雀對於馮家沒什麽情分。”
“她這次來,是想報複我父親的。”
“當年,我父親在國外……對她母親很不好。”
三言兩語,也大概能構建出一個狗血的故事。
洛聞嘴角微抽,吸了吸鼻子,意味深長的看著馮青山。
“看來你爸玩兒的還挺花。”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馮青山抓到了青雀,也沒有對她做什麽,隻是把人扣了下來。
顧千帆抿了抿唇,腦子裏將馮青山的話前後過了一遍,大概也知道他應該沒有說謊。
“青雀和馮家屬於私人恩怨,我們肯定是無法參與其中。”
“但你就這麽把人扣著,會耽誤我們的事情。”
“你把人放了,我保證她不會對你出手。”
這是顧千帆能想到不插手他們之間恩怨的最好辦法。
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不想摻和進青雀家裏的事,以他們之間的關係,還太遠了。
馮青山眯起眼睛,權衡這件事的利害關係。
麵前這個人說的確實算是一個穩妥的辦法,青雀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他也沒辦法關人太久。
那丫頭是個心狠的,說不定會給他一悶棍,還是讓人帶走更穩妥一點。
想到這兒,馮青山心中有了抉擇,站起身給他們帶路。
“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她。”
馮青山走到房間最北麵,挪動瓷器,微微轉了一個方向,牆上那幅巨大的畫立馬移到了別的位置,露出一個門。
顧千帆壓低聲音在洛聞耳邊說話。
“除了你,我沒有見過比他更愛機關的。”
“說不定他還真是你找了這麽多年的徒弟。”
洛聞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否定了顧千帆的猜測。
“他這麽喜愛機關卻還是設置得這麽明顯,說明本身沒有這個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