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老兩口早就給自己備好的合葬用的棺槨,剛好拿來湊一手。
秦河親手將屍骨安置入棺,用九根鉚釘將棺材四邊釘得嚴嚴實實。
韓玉卿氣得直跳腳,“你TM有病吧!你要我永無天日!”
“閉嘴!你又不在裏麵,一副遺蛻而已,唧唧什麽?我這叫作戲作全套,這樣他們才會心有敬畏。”
秦河罵了韓玉卿一個狗血淋頭,韓玉卿撇了撇嘴,終究沒了意見,因為秦河說得沒錯,他壓根就不會跟著屍骨入葬等待托世了。
棺材停放李家,靈堂架起,香火供奉,又從附近村鎮找來嗩呐手,吹吹打打,等到午夜下葬。
一般下葬都在上午,越是顛覆常理越是說明危險,加上陰雨不詳,村裏的老少爺們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嚼舌頭。
到了晚上,秦河叫來“陽氣很足”的村民守靈,瞧見有人打瞌睡,便讓清寒刮起一陣陰風,這下沒有人再敢怠慢了。
全村上下披麻戴孝等著入葬。
午夜正時,秦河親自帶隊,送葬隊伍敲敲打打向著李家祖地進發。
李家的墓葬寢位於村子西南,約莫三五裏地,期間要穿過一片老林道。
天穹慘淡淡,明月照溝渠。
赫雅跟在身旁哈欠連連,秦河暗道:“你跟著幹嘛?”
“我還沒見過大晚上送葬的,長長見識,話說那個大帥哥怎麽坐在棺材上。”
她說得是韓玉卿。
“他是個神經病。”
秦河心不在焉,總感覺今夜可能會遇到什麽事,因為一切太順利了。
韓玉卿躺在棺材上一副死了親爹的表情,反正別人看不到他,又開了嗓子,咿咿呀呀地唱道:“三百年罪業,一朝甘來,可憐吾的妻兒,身在何方——”
“誰,誰在唱戲!”
村民們驚恐不安,吹嗩呐的樂隊也嚇得連連縮脖子,他們專門幹這一行,送了不知多少人往生,第一次經曆這般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