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哀聲慟天。
靈堂裏一對兒女哭得死去活來,他們正是夏東的遺孤,夏玲和夏蒙。
夏玲是姐姐,母親早些年病故,父親如今也死了,一家的重擔就落在她一個人肩上。
秦河跟何生先上了三炷香,聊表敬重。
“夏小姐,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何生壓低了聲音,他要問的是夏東昨天晚上什麽時候回家,回家、後發生了什麽異常狀況。
夏玲抹著眼淚哀告:“父親平平安安地回來,隻是衣服濕透了,他洗澡之後就休息,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就……”
夏玲說不下去了。
秦河問道:“夏小姐知不知道你家的工廠當初籌建的時候,是選得什麽地方?”
夏玲愣了一下,紅著眼說道;“似乎是買了一片祖宅,詳細我不清楚,那年我還是學生。”
“你父親有沒有跟你說過,建廠之後的事,比如挪移屍骨?”
“啊?”
夏玲驚住了,“父親殺人了!”
“當然不是……”
秦河耐著性子解釋陰宅的事。
夏玲悲愴說:“我似乎聽我娘說過遷葬的事,原來是說場地的選址。當時她就反對,但父親一意孤行,非要那塊地不可,我依稀記得她說過一個將斷水莊的地方。”
斷水莊……
“這名字一聽就不詳。”
秦河讓何生查一下,不出意外,紅靈家人的屍骨就在斷水莊。
夏東生前的房間,地上有警署做的一些標記,房間裏隱約殘留著血腥味和戾氣。
清寒呢喃道:“好重的邪性,怕死不是好死。”
“這叫自作孽自由天收,早就該幫他的,我還被那惡女毒打了一頓。”
韓玉卿說話間,陰風從衛生間裏刮進了臥室。
秦河讓夏玲去招呼來賓,他自己在房間看看。
夏玲點點頭,抹著眼淚先下樓去了。
秦河隨手關門,感覺來到了冰窖,推開衛生間的門,果然看到虛無的紅色身影在鏡子裏晃悠,秦河蹙眉道:“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