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的长发,堂堂正正的身姿和冷酷的眼神,毫无疑问就是朱清月。
对于安铭身后的敌人,她的护卫也冲过去将那些人全部解决。
而敌人似乎也发现事不可为,在抛下同伴的尸体后迅速撤退。
面对敌人的逃窜,在没有朱清月的命令前,保镖们并没有追击。
而此时的朱清月则慢慢地向安铭走过来,眉头上扬,十分生气的样子。。
“不是大叔你说过,只要我一打电话,你就会立马赶过来的吗?那为什么不接电话甚至还无视了,这哪里有服从的意思?”
“抱歉。”
这一瞬间,安铭错失了【读档】的时机,意识开始朦胧不清,手腕甚至用不上力。
可能是因为血流得太多了吧,明明要【读档】的话就得赶紧行动。
可实际上安铭会对【读档】感到犹豫,也是因为朱清月的到来和她的态度。
当朱清月看到安铭背后流出的血,她那愤怒的表情便立马为之一变。
那显然是在担心安铭,不对,是比担心还要更过的表情。
因为直接的受伤,朱清月居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与疼痛相反,安铭的内心有什么涌起。
这种状况实在是可惜,对于没办法再看到她这幅表情这件事。
安铭没办法再坚持下去,终于倒了下来。
“大、大叔?”
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安铭什么也不记得了,毕竟她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视野模糊不清,脑袋痛得犹如裂开一般。不过这阵痛楚反而给我带来活着的实感。
由于这股实感,我也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记得我应该是晕倒在朱清月的身上。
眼前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日光灯也是反复闪烁,我觉得有点不自由,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手上正打着滴液。
这里是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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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是医院,这房间也未免挺高级的。装潢令人联想到酒店套房一样。而我则正是睡在中央放置的床铺上。
床铺旁边可以看到朱清月的身姿。
有点意外。
椅子不知从哪搬过来的,她就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打着瞌睡。
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的瞌睡令她反复前后点头。果然像是小恶魔一样的笑容比较适合她。不过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纯洁。
纯洁过头实在是无防备。已经是伸手就能接触的距离。
也是我一旦想要行动,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距离。我并不是初次看到朱清月这么毫无防备地睡着的样子。不过那是由于睡眠喷雾所导致的情况。现在是真的睡着了。
我呆然地注视她这幅样子。
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现在可爱得令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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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违逆自己就会杀死对方的她,如今双手正无防备地垂落。可恨的是平时总会宣言死亡的小唇,现在也可爱地闭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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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悄悄地撑起身子。这房间看起来像是套房,但我头上摆放着医疗器械。
看样子应该是在某家医院里面的特别室里面吧。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性了吧。
考虑到朱清月的家产,这种豪华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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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宽敞的房间里只有我和朱清月两个人。可能是为了换气吧,只有一扇小窗户。
而能够离开这里的也只有一扇门。
门对面应该有警卫正在待命吧。
既然警卫有在戒备,那么除了我以外谁也不可能进入房间。话又说回来,这也未免太没有防备了吧,如果我有想要袭击朱清月的念头,她早就已经死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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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无聊…大叔…。」
她的梦话说到了我。不知为何,胸口有阵悸动的感觉。
像这样在我旁边展露出这种无戒备的样子,也是意味着信赖我吧。
虽然到现在才说,她就是处于不寻常立场上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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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她点一下头,长发就会随之抖动。我一时半会被这种稀奇的场面夺走目光,但还是突兀地注意到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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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失去意识之前就已经卷入事件当中。受到突然的袭击而受伤倒了下来。
虽说因为朱清月出现,我放弃了[读档]。
不过我究竟是失去意识多久了呢。朱清月现在的穿着跟堂堂正正地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一样。
换句话说,应该没过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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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上小姐怎么样了。
那些家伙又会是什么人。
这些疑问一下子涌现而出。为了能够把握状况、再次行动,有必要叫醒朱清月。她的睡颜犹如天使一般,叫醒她总觉得很可惜,但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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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接着往朱清月那边伸过去。用手指轻轻地按一下她那洁白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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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脸太可爱了,情不自禁就这样做了。不对,这也只不过是为了叫醒她的举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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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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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月略微蹙起眉头。我连忙收回手。如果让她知道我擅自触碰她,或许会引发大**也说不定。
然而朱清月只是发出短促的声音而已,并没有清醒过来。她又再次迷迷糊糊地打瞌睡了。
意外睡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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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再来一次。回想起她那脸颊的柔嫩触感,我边用手指伸过去。不对,是打算伸过去。正是这一瞬间,朱清月慢慢地睁开眼睛。我吓了一跳,身体的动作停了下来。
朱清月与我双眼交汇。在我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她脸颊又似乎触碰不到的状况中,朱清月边眨着眼睛边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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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刚刚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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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眨眼,又恢复到面无表情。我该怎么解释呢,我拼死拼活地想着,但什么也没想到。到头来我只能装作很痛的样子,毕竟我现在就是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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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好痛…呜…」
说话的同时我也刻意皱着脸。接着连忙将手缩回去。朱清月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虽然她刚清醒有点呆然的样子,但立刻浮现出平时常有的表情。她面带小恶魔般的微笑,扬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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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注射了那么多止痛剂,还会疼吗?」「是、是啊…。」
「那我就真的让你感到疼痛吧,大叔?」。
朱清月从椅子上站起来,往我这边靠近。接着她坐在床铺的边缘后抓住刺在我手腕上的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