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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給王北川送請柬,沒想到段民貴也在那裏。自從那次在金龍大酒店與段民貴拳腳相向後,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段民貴見我隻給了王北川請柬,沒有給他,就不尷不尬地說:“喲,沒想到我在老同學心裏就這麽不受待見,隻請王北川,不請我,是怕我掏不起禮錢,還是怕我去添亂?”
“知道你段老板有的是錢,也知道你犯不著到我那裏去添亂,就是不想請,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你看你,還是人民教師,就這點氣量怎麽教書育人?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還放不下。”
他說著,假裝友好地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輕輕地撥了下去,道:
“這不是氣量大小的問題,道不同,不相為謀。”
“好好,夏老師的意思就是說你上了大學,端上了鐵飯碗,瞧不上我們這些端泥飯碗的了?”
王北川馬上打斷話說:“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一年不見麵,見麵就吵上了。民貴,你少說幾句行嗎?”
“哦,沒想到王北川你也偏向他?難道弱者都需要我們來同情嗎?”
王北川說:“你看你,這話說得就不中聽了。”
“不中聽就不要聽。”段民貴說完,一轉身就下樓走了。
我馬上跟了下去,等他出了大門,我叫住了他:“段民貴,你給我站住!”
“喲,是不是又想動拳頭?”他轉過身說。
我一把揪著他的衣領說:“我警告你,既然你那麽愛林雪,把她從我的手裏搶了過去,就必須擔當起男人的責任,好好對待她,不要吃著碗裏的,還想著鍋裏的,到處尋花問柳來傷害她。”
“警告我?你以為你是誰,還警告我?我告訴你,林雪現在是我的老婆,我愛咋地就咋地,用不著你鹹吃蘿卜淡操心。”
“那你就等著瞧,有你滿地找牙的時候!”我說著,一把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