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打量一下湯芝鳳，賈瀟發現這女人相貌的確很端莊。比起這些年賈瀟所遇到的、與之肌膚相親的那些女人，湯芝鳳也許隻是少了一些放浪和嫵媚，容貌上並不比那些女子差多少。假如把那些女子的容貌相加除以總數，湯芝鳳的得分恐怕高於她們的平均值，隻不過賈瀟對她過早地出現了“審美疲勞”……
和燕子分手以後，賈瀟昏頭脹腦走進了一家洗頭房。洗頭房紅色的燈光透射出無盡的曖昧，成為提供色情服務的一種標識和信號。進得門來，賈瀟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衝著迎上來的老板娘模樣的女人喊：有酒沒有？先給我來瓶紅酒，沒有紅酒啤酒也行。
喲，老板，您走錯地方了吧？我這兒可不是酒吧。這裏是洗頭理發的地方，也能提供別的特殊服務，單單不賣酒。您是洗頭理發呢，還是要別的服務？要麽您另外找地方喝酒去吧，您不要別的服務，隻想喝酒，我們就伺候不了您啦。您說哪？老板娘伶牙俐齒說了一長串，隻可惜她滿臉的鄙夷半醉的賈瀟看不明白，頗為豐富的表情有點兒浪費。能當老鴇的女人一般都不是善茬。
我、我聽老板娘的意思是趕我走呢？在N市，我還沒、沒遇到過把客人往出趕的店。你說，你是不是要趕我走？賈瀟總算聽出了對方的不友好，於是直著眼睛，指著老板娘的鼻子發橫。
啊呀呀，老板您把話說哪兒去了？我是做生意的，哪兒有把財神爺往出趕的道理？我不過想告訴您，我這兒沒酒。我一看您也是場麵上的人，肯定明白我這兒是咋回事兒。您跑到我的店裏要酒喝，明明是難為我嘛。老板您實在要喝酒，我掏錢給您買去，買回來我親自陪您喝，和您交個朋友也好嘛。老板娘一看賈瀟跟她橫，於是改變策略，想方設法哄他高興。
這還是個人話嘛。你、你以為我醉了？你把我當二傻子連哄帶騙的？告訴你，我賈瀟在N市好賴也算個名人。名人，你懂不懂？市委書記、市長見了我也得客客氣氣。把你一個洗頭房老板，你牛個啥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