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那我現在就帶你去見爺爺,”周婉琳激動地拉著陳禹手腕,快步往外走。
可她還沒走兩步,外麵周家親戚的叫嚷聲就傳了進來。
這些人還堵在門口沒走。
“算了,還是等他們散了我再帶你過去吧,”周婉琳撒開手,有點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尖。
陳禹點頭,環顧四周。
他發現自己正待在周婉琳的臥室,淡藍色的窗簾迎風而動,帶起淡淡馨香。
周婉琳撩起發絲,簡單在梳妝台前整理了下。
“這是伯母嗎?”
忽然。
陳禹指著桌上的相框問道,裏麵是周婉琳和一位風韻猶存的美人的合照。
兩女間舉止親密,眉眼有九分神似。
“嗯。”
“這是我媽,打從我記事起,她的身體就一直不好,我十五歲那年她就去世了。”
周婉琳摘下鳳釵,蔥白的玉指滑過相框。
“我媽走後,我爸忙於族中事物,家中隻有爺爺最疼我,可沒想到近兩年他老人家的身體也……”
周婉琳說到這眼圈微紅。
也許在周家旁人看來周政儒是周家頂梁柱,主心骨,可在周婉琳心裏卻不同。
那是她爺爺,是從小陪伴她長大的至親。
這種痛。
往往最難割舍。
“走吧。”
“外麵的人應該已經散了,帶我去見見老爺子,”陳禹拍拍周婉琳的肩膀。
二人繞過前院,來到一處很隱秘的木屋前。
門虛掩著。
透過門縫陳禹隱約能看見躺在裏麵的周老太爺,戴著呼吸機,氣息萎靡。
旁邊還有位上了年紀的老中醫在看護。
周呈龍也在裏麵,但臉色卻很難看,正焦急地來回踱著步子。
“宋叔,實不相瞞,如今我爸病危的消息已經泄露出去,倘若再遲遲不見效果,我周家恐怕危矣,您看能不能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