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互捡起符鹤和信件:怎么发不出去…
他端详了一阵后发现符鹤上多了三笔红笔画痕,这是符鹤的破坏之法:是谁截了我的符鹤,难道是他?可是…
很多地方都让沈互想不通,他静静坐在椅子上,突然门外有人走向他家,抬头一看竟然是大叔大婶和自己的亲弟沈黎:
“大叔,大婶,你们怎么来了。”
大叔面色平淡,他说道:
“你三叔三婶呢?”
大叔搬到距离家族半个小时车程的公路边安了家,平时很少过来老家这边,沈互只觉事情麻烦了,大叔一定知道了什么,沈黎说道:
“互哥,家里是不是出事了,大叔收到一张字条。“
“大叔,字条上面写着什么?”
沈互问道,大叔回应:
“所以家里出事了?你自己看吧。”
大叔将字条递给沈互,上面赫然写着:沈家这颗棋子可舍,段敏该杀!
段敏是沈互二婶的名字,沈黎问道:
“哥,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阿互,你叔婶人呢?”
“因为我担心这件事情连累到他们,所以我让叔婶们先去安全的地方回避了,既然事情瞒不住那我我只好说出来了…”
…
此时已经瞒不住,最后沈互只好一半实话一半假话的去叙述这件事,他把事情说简单了,劝走大叔大婶后的沈互又开始乱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冷静下来去思考…
这话是薛芹常对他说的,沈互拿出纸条认真观察起来:难道是沈存!他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他在这附近的话阿芹也应该在的…
沈互心想:事情越来越乱,毫无头绪,我又该如何去冷静分析,二婶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他躺在**,他想到老师李子曾,想到他曾经教他的问心社共情之术,或许可以借助鬼魂来探查一些信息,现在是白天,村里并没有什么恶鬼,所以除了水里的水鬼便没有愿意出没的鬼了。
沈互来到距离自己家很近的一条河中后打了几个手势,念了几句咒语,而后果然惊现水鬼,沈互冲着水里说话:
“你有没有见到村里的段敏。”
“一个问题一百万冥币。”
“这没问题,回头我就烧给你。”
“立约为据。”
“好。”
旁边路过的人见沈互与空气说话,这场景看得让他瘆得慌,那老年女人心想:
沈互这家伙是不是又犯疯病了,好好一个伙子,这是造的什么孽…命苦的孩子…
只见沈互整个人一头扎进水中,咚的一声后那老妇人大喊:
“来人,来人,快来人,沈互跳河啦,沈互跳河啦…”
她边叫边往可能出现人的地方去,沈互跳入水中与水鬼立约,他竟在水中说话:
“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要问死人消息还是活人消息?”
“段敏,这个村里的人,我要的是她现在的消息,无论活得死的。”
“没问题,两千万冥币。”
“你知道就说,钱我会给你。”
“半个月前她被一个似人非人的带走啦,路过这条河。”
“那人是不是沈存。”
“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想起来了,那个人样子跟你无差,分毫不差,是你自己带走他的,我甚至不清楚你的身份。”
“我?不可能,不可能是我。”
“其他呢?”
“什么其他?”
“关于两人的去向,你说全了,钱财多少你尽管提。”
“畅快人,你带着这个叫段敏的人去了云岭山,在之后我就没有多余消息了。”
“什么?云岭山?”
“没错!”
刚才见沈互跳湖的妇人带来村民,人群中包括陈康和陈姨,陈康跳下水中一把拉住沈互的手,水鬼如猎物被夺走那般一把拉住陈康。
陈康本想把沈互救上岸,下去之后却被什么东西拉住,他用力挣扎着,沈互一脚将水鬼踢开,咬破大拇指后点在水鬼头上。
水中泛起白色水泡,水温竟然渐渐变热,没一会儿水面上起了雾气,岸上的人看傻眼,也有的人忙着救两人,可扔下去的绳子也没见他二人拉住。
陈姨在岸上干着急,甚至想自己下水,要不是旁边人拉着恐怕早下水了,沈互打伤水鬼后拉着陈康上岸,陈康看上去很虚弱。
沈互给陈康胸口按压,没一会儿便见他将不小心喝进去的水吐出来,沈互又将水中抓到的一颗石子放在他口袋里。
众人围着看,观察水中的一人突然喊道:
“看,水中的雾气散了,恢复正常啦。”
其他人将注意力转到河里,沈互和陈姨却一心在陈康身上,陈姨焦急道:
“互啊,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想不通!”
“姨,我没有,我只是下去找东西。”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让人操心,还有阿康这小子,老这么莽,水性不好还去救你,没想到这还得让你救!传出去多丢脸!”
“这不是阿康的问题,水里有脏东西。”
“遇到水鬼了!”
“嗯。”
“这,这可怎么办,你看看阿康脖子和右手,那红印子是不是被鬼抓的!”
“姨,你别担心,我学过道术,水里那家伙被我打伤了,阿康没事,现在带他回家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么说我放心多了,走,我们回家,不然难免被那些人东说西说啦。”
陈姨刻意压低声音,沈互背起陈康便往陈家方向去,陈姨后面跟着,岸上的人果然嚼起了舌根。
陈康早醒了,但他还是赖着让沈互将他背到家中,到家中后跳了下来,他说道:
“辛苦你了,互哥,背了一路,我重吧?”
“你个臭小子,醒了还赖着不下来。”
“阿妈,我这不是怕互哥想不通又去跳湖嘛。”
“我不是去跳水,我跳下去找东西啦。”
“找什么东西能跳水里?”
“可能只有鬼能知道的消息。”
“刚才你是去找水鬼问消息了?”
陈姨问道,沈互点了点头,陈姨又责备道:
“你这个孩子,怎么做点事都不商量一下,我还以为你…”
“放心吧,姨,我不会想不通。”
“听起来怎么那么酷,怪不得我下去了出不来,原来是被水鬼压了。”
“你还说呢,你们久久不出来,知不知道我这老婆子多担心!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啦!”
“阿妈,你就盼点好吧,这不是有学过道术的互哥在吗?哪能那么容易出事,对吧,互哥。”
“以后见我做什么反常事都不要参与进来,这样很危险的,万一我救你不及时那可就白白送命啦!”
“行吧,以后你怎么死我都不管啦。”
“你个臭小子说话没轻没重!互,那你问到没有?”
“问到了,明天要出一趟远门。”
“带上我吧,互哥,我也想学道术。”
“别胡闹,你就在家照顾陈姨。”
“怎么回来都没几天就又出走了,多留几天不行吗?阿互。”
“恐怕不行啦,我想尽快把这事处理完,处理完了就定居下来了。”
“你总算这么想了,这样就好了,外面多危险啊,还是家安全。”
“姨,那我得先回去了,阿康,照顾好陈姨,别整天不着家,多帮姨做些事情。”
“好啦好啦,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啰嗦,我姐的婚礼你都错过,你现在唠叨我,等你回来了我让她唠叨你,到时候看你烦不烦…”
沈互回到家中,在三叔家翻找了很久,很快找到一些黄纸,他将这些黄纸全烧给水鬼了,还向水鬼表示了歉意。
看在这些黄纸钱的面子上,水鬼决定不再计较,换了一身衣服后的沈互躺回**,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