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是一个人吧?”
我在说什么?
不是一个人?
“呃……我与朋友一起来的。”彭清然略显不自然,好像有点心生反感了!
废话啊!哪有这么聊天的啊!
没有修为护体,白亦的酒量自然十分差劲啊!
“哦,那你朋友呢?”
老子到底在问什么狗屁问题啊!
“刚刚还在这儿呢,一眨眼就不知道去哪儿玩儿了。”彭清然说着,四处张望。
聊点别的吧!
快!想点别的话题!
有趣的!
新鲜的!
显示自己风趣幽默,又见多识广的!
有了!
“你知道袋鼠吗?它们的奶,是长在袋子里的!”
干他二大爷啊!老子喝了多少酒啊!
我说了什么……我是在说袋鼠吗?
我在说什么狗屁袋鼠的奶啊!
彭清然一脸震惊,拧着眉毛,看着白亦英俊的脸,半晌才说道:“哦……是吗?呵呵呵……”
好尴尬!
老子的脚指头要抠出来一套别墅了!
咋回事!是不是做女人时间太长了?
忘了咋撩妹了?
不要慌……这是然然,你对她了如指掌!
你们是闺蜜!
啊不对,你们是好朋友!你是要娶她的帅哥!
自信点……先从问姓名开始,慢慢来,不要慌!
“姑娘芳名……”白亦努力控制自己尴尬的表情,挤出一丝诱人的微笑来!
“呵呵。”彭清然想要走了!
她觉得自己很乏味!
一定是这样!
这么高冷的然然,怎么会搭理这样的我……
白亦灵机一动,立刻说道:“姑娘,我只要一抬头,便知道你叫什么了。”
果然有用,彭清然好奇地回过头来,笑道:“怎么会呢?你是卦师?”
“当然不是了,卦师怎么会算人姓名呢?”
“那你怎么一抬头,就知道我叫什么?”
“呵呵,我看看天上少了哪颗星星,自然就知道你是哪个仙女下凡了。”
彭清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神色缓和多了:“我叫彭清然,不知公子姓名?”
糟了!
忘了取名了!
“呃……你猜猜看。”
老子可真是小机灵鬼!
彭清然掩面而笑:“这姓名,怎么猜得到?不如……我去看看池塘里少了哪知青蛙,大概就知道你是谁了。”
“哎呀呀,果然是仙女……没想到呀,我的真身,这就被你识破了。”
“哦,所以,公子姓甚名谁?”
快,开动你的大脑!想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让人过耳不忘的帅气名字!
风流倜傥……
“在下姓风,名流……淌!”
风流淌?老子叫风流淌?
你可长点心吧!戒酒吧孙子!
不过……没事……比风流强!
“哦,风公子,幸会。”还好,彭清然的高素养让她没有笑出声来。
白亦深吸一口气,觉得第一步已经OK了!接下来,该有意无意地制造身体接触了!
比如,跳个舞什么的!
白亦将杯中剩下的落樱醉一饮而尽,起身对彭清然做了个请舞的姿势。
彭清然迟疑了。
“能否有幸,请仙女共舞?”白亦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
少一些猥琐,多一些真诚!
终于,冰凉的纤纤玉手,再次搭在了白亦的手心。
只不过,这次,是男人宽厚的手掌!
而不是女人!
这次的落樱醉,比之前还要烈,上头的速度很快,就连彭清然这样的高手,也都酒意甚浓了。
白亦的手轻轻的搭在彭清然的腰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手,两人随着音乐缓缓挪动脚步……
说点啥啊!
咋又不知道说啥了!
嗯……不能再讲什么袋鼠的奶了!
头好晕……
然然啊……我好想跟你说,我不喜欢你看我这个陌生的眼神。
我不喜欢需要费尽心思的跟你找话说……
我还是希望能和你扯淡,八卦,开玩笑!
想到这里,白亦浑身一个激灵!
陡然清醒!
什么鬼?
老子喜欢和然然做姐妹?
他低下头来,仔细端详眼前的彭清然。
火光闪烁,亮灿灿的光芒洒在她俊美的侧脸……洒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美,确实是美的不可方物!
可……
白亦心中,居然丝毫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是酒喝多了?喝麻木了?
美女当前,心中毫无波澜!仙女在怀,居然有点困了!
不不不……
白亦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彭清然,一阵阵愣神。
一曲舞跳完,白亦只觉得索然无味。
看着然然,还不如身后那些小迷妹有趣呢!
莫非,时间久了,与然然太过熟悉了……已经很难再有心动的感觉了?
这什么剧情啊!
不按剧本走啊!老子要恋爱啊!要甜甜的恋爱!
白亦一脸不情愿,坐在一旁醒酒。
桌子上摆着一盘盘香气扑鼻的美食,烤肉、烤串、辣子鸡……
白亦简单吃了两口,忽然那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赶紧变回去吧!老子要和然然继续做好闺蜜!
半晌,当白亦再次从树林中钻出来时,她已经又是仙气飘飘的仙女了。
“然然!”她一下子扑到彭清然怀中,看着她满眼的宠爱,心里暖洋洋的。
女人之间的友情……真是美好!
晚会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可落樱醉早就见底了,众人反而越来越清醒了。
许多普通村民们熬不住了,陆陆续续回家休息了。
只有几个爱唱爱跳的年轻人,还在篝火旁嘻嘻哈哈地打闹。
酒老儿对丁宁的宠溺神情,纷纷落在众人眼中,实在是让人不解。
“酒老儿,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会知道的。”酒老儿的笑容很满足。
丁宁将头倒在酒老儿肩上,轻轻说道:“大师兄,你的旧伤,还好吗?有没有复发过?”
“没有,已经全好了。你不要担心了。对了,风师弟上个月来信,说他有了第三个孙子了。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就去北境看他们吧。”
“嗯,好……”丁宁说着说着,忽然坐起身子来。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脸的惊恐:“你是谁?你……你们……”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枯,布满皱纹!原本深粉色的长发,也变得苍白……
“这……这怎么回事?”白亦惊讶地问道。
酒老儿紧紧握着丁宁的手,却被宁婆婆狠狠挣脱开。
“酒老儿?我怎么在这里?你们在干什么?”
“婆婆……他是你大师哥啊,你怎么……”
“什么?臭丫头,你在胡说什么?”
酒老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太晚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