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哼哧哼哧地站在瘦子身旁,一脸警惕地打量着周围愤怒的鲛人族。
“瘦一条师兄,怎么好端端的,就打起来了?不是说……只是看看,不动手吗?”
瘦子阴狠地摇摇头,使了个眼色:“先别动手了,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唐寿这是什么功法?好厉害的样子!”胖子瓮声瓮气地问道。
“这就是失传已久的危魔心法!五十年前,白头翁利用这个绝技,横扫北境,最后去杀烛九阴,却被反杀,从此就失传了。不知道怎么,居然被唐寿学到了!”
“那……这个须尤,可有两下子!八斗阵法,是危魔心法的克星啊!”
“没错……”瘦一条压低声音,一脸笑意,“你我二人,且再观察观察,如果唐寿不敌,咱们就赶紧离开!”
胖瘦二人在唐寿手下,早就十分不服气了,如今眼看唐寿有难,自然十分窃喜!
周围的鲛人终于有认出唐寿来的了,站在台下大喊道:“这是唐寿!”
“他就是魔修的叛徒,唐寿!”
“哼!魔修余孽!果然修的一身的魔功!”
“唐寿之前,大闹辰星宗宗庆,被人打得半死!捡回一条命!”
“是谁?谁把他打了半死?”
“那也是之前了……现在他是元婴期,放眼整个东荒,恐怕,只有塘主能应对他!”
“我记得,是辰星宗的荣誉长老,白亦姑娘!”
“喂!唐寿!你打不过女人,就来欺负我们蛟龙塘!”
“卑鄙无耻!”
……
须尤的修为固然高深,并且修炼时间比常人多出几十倍,自然基础扎实!
他继续念念有词,试图驱逐唐寿体内的危魔种子。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阵法发出一阵阵耀眼的蓝光,唐寿的大嘴变小了许多,但仍旧龇着猩红的尖牙,狞笑道:“须尤老儿,你真以为,区区一个阵法,就能困得住我?”
须尤的修为毕竟在唐寿之下,只是仗着阵法克制,这才占得上风。
此时他已经有些许疲累神态,正色道:“复仇者为何会找到蛟龙塘?你处心积虑,大闹龙神降临问卦仪式,惹怒我族龙神,到底适合居心!”
“哈哈哈……咳咳、咳咳……”唐寿明显受到阵法克制,有些力不从心,但仍旧嘴硬!“狗屁龙神,我不仅要扰乱你们问卦,还要杀了你们的龙神,剥了它的龙皮,抽了它的龙筋!”
“唐寿,你东荒已经声名四起,何必执迷不悟?一定要毁灭蛟龙塘?”须尤苦口婆心。
“哼,你不配知道!”唐寿一声怒骂,周身被八斗阵法压制得更加紧迫,体内灵力无处施展,竟不断的像自己体内施压!一口口鲜血,不断地从口中流出!
唐寿大声嘶吼着,他继续骂道:“你的八斗阵,对付危魔心法确实很厉害!但……若是遇到其他功法,简直不堪一击!修厘功!”
唐寿说着,口中的红牙更深红了,一道道红光从他口中迸发!
刹那间,灵力冲击扑脸而来!
唐寿为了挣脱八斗阵的控制,不惜逆转灵气,强行突破!
虽然自己也会受伤,但须尤的修为根本不值一提!
阵法被突破,须尤胸口阵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唐寿腾空而起,周身血海翻涌,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鲛人族,滚回海里!”
他说完,一道红光闪过,手中赫然出现一根赤红色的武棍!
“修厘功,罗汉扫!”
这是土系功法中,照应星宿神威的一套棍法,威力无穷!
只是简单的横扫,台下的鲛人们应声倒地!
男人们保护住自己的妻儿,最先冲了上来,可哪里是唐寿的对手……
胖瘦二人见到唐寿居然反杀,心里又惊又恼,也只得继续为虎作伥……
一时间,尸横遍野,幼儿也不被放过!
“塘主……塘主救命啊!”
鲛人们哭喊连连,妇女们用身体护住身旁的孩童,却也难道厄运!
唐寿觉得体内灵识更加晴明,手中的武棍又变大了几分。
“哈哈哈,哭吧!喊吧!没人能救得了你们!”
巨大的棍子通天一般威力巨大,在地面上,砸出一道道数丈宽的深深沟壑!
须尤捂住胸口,再次提气,案桌上的符咒又飞出了许多!齐刷刷地将唐寿包裹!
“老东西,就先从你下手!”
唐寿却早就有所准备,一个回身,一道寒光直奔须尤面门而来!
‘嗖——’的一声!一柄棕色木制盾牌,巨入山岩,从天而降!
唐寿的棍法‘嘭’地一声撞击到盾牌上!
木制盾牌毫发无损!
唐寿大惊!这盾牌是由树木结成的!粗糙、丑陋,明显不是法器!更不是某种木系功法!
这是……五行化功!
几道身影闪了出来,其中为首的,带着一顶帽子,帷幔遮脸!
“又是你!”唐寿恶狠狠地说道,“又来坏我好事!”
白亦笑道:“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唐禽兽!”
“你到底是谁!你……莫非,莫非!你是反联会的人!”唐寿一脸惊恐。
“你在放什么狗屁?”白亦丝毫不顾及仙女形象。
反正,已经到洛河旁了!即将恢复男儿身!
白亦一步步紧逼唐寿,手中以冰化成的长剑逐渐变大。
唐寿自知身受重伤,眼下根本不是对手。对方一味的胡搅蛮缠,自己再拖下去,也不会逃到便宜。
“哼哼……反联会一向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们寡不敌众!告辞!”
他说完,起身就飞似的跑了!
胖瘦二人也连忙跟上,一溜烟消失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切,仔细打量着台上的四人……
一个蒙面女人,两个英俊青年,修为精深,还有一个小女孩……
奇怪的四人,可他们是救世主!
“不追了吗?”东方洛很是不甘心。
“追不上,而且我也未必有把握能战胜他。”白亦摆摆手,横在高台上的木制盾牌瞬间消失了。
须尤正捂着胸口,打量着四人。
“你们,是哪个堂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