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门边停下后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我和云墨屏气凝神,彼此谁都不敢乱动一下。
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就只听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房门开启时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有人进来这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不过,因为我是背对着房门,所以看不到进来的人究竟是谁,会是晨雨吗?
“咯噔~咯噔~咯噔~”
脚步声在房间内响起,每一声都紧揪着我的心,云墨虽然与我面对面躺着,但他的眼睛也一直不敢睁开,我们现在是属于一种假睡的状态,云墨都说了,不发生什么意外就不要暴露,他不敢睁眼,也是怕被进来的那人发现了猫腻。
听声音,那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时不时的就对着我的脖子吹冷风,搞的我头皮发麻,这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人们常说恐惧往往产生于对事物的未知,现如今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也都被认为是灵异事件,这都是因为人们还没有找到问题会出现的根本原因,所以这脑子里就开始浮想联翩,从而把鬼啊,怪啊什么的都搬出来了,不过我也不否认,有些事情,确实也跟鬼怪有着形影不离的关系!
我恐惧就是因为不知身后进来的人是谁,他要做什么,如果我知道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恐慌。
“嘿嘿嘿~”
身后那家伙发出了一种类似于阴谋得逞后的奸笑,这笑声听的我全身鸡皮疙瘩直冒,而且听声音,似乎真的是晨雨!
如果是晨雨,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处于热情,想来看看我们是否睡着了?不对啊,刚才那一声笑足以说明他另有什么目的!
“小枫,快闪开!”
突然间,刚刚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的云墨焦急的喊了起来,同时他双手抵住我的胸膛,用力这样一推,因为我不曾防备,再加上身后就是床沿,整个人翻滚了一周后径直摔到了床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把切菜刀“咔嚓”一声砍在了我方才躺的地方,而位置,就是我的脖颈处!
云墨麻利的站起身来,抓起**的枕头使出全身的力气朝那家伙扔了过去。
好在床距离地面不算太高,我除了有些受惊吓外,并未受伤,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定睛一看,果然,进来的人,正是晨雨!
此时的晨雨就如同一个被人牵线的木偶般,手握一把菜刀,面无表情,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他那双呆滞的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仇恨以及愤怒,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他的样子,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
“还我父亲和哥哥的命来!”
晨雨张口发出一声咆哮,他双手举起菜刀,不由分说的便照着我的脑袋劈了下来。
我眼疾手快,举起被云墨丢过来的枕头进行格挡,菜刀砍在枕头上竟显得有几分乏力,这玩意儿砍硬东西行,但像枕头这样柔软的东西就有些困难了,别说砍烂了,晨雨这一刀下来,我甚至都没有看到枕头上有什么裂缝,想必这就是以柔克刚的道理吧。
趁这会儿功夫,云墨已经从**跳了下来,我将戒尺丢给他,他稳稳抓在手中,随后绕到晨雨后方,准备来一个偷袭。
晨雨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我身上,虽然他手中握有菜刀,但我还有枕头护体呢,菜刀见了枕头就变成了纸糊的老虎——根本吓不住人!
“喂,你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挡下晨雨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我有些不耐烦了,开口便问道。
可晨雨就跟没听见似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口中一直不断重复着这样一句话:“还我父亲和哥哥的命来!”
我想这准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是干嘛抓着我不放啊!害死他父亲与哥哥的人又不是我,难道晨雨非要将这笔账算在我的身上嘛!
我不知道晨雨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老父亲的死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想赖都赖不着!
要说晨风的死,那可能跟我们还有一丁点的关系,因为当时不认得去古墓的路,所以我们一致决定让晨风带路,谁曾想晨风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不过说到底,这事也不能全怪我们吧?若不是晨风突然发疯般的跑掉,与我们在一起他或许也就不会将命交代在古墓里。
我估计吧晨雨因为悲伤过度导致了心灵扭曲,真正的仇人找不到,所以就拿我们来开刀!
正想着,晨雨那把菜刀又落了下来,我一个转身轻松躲开,菜刀砍在床沿上,因为用力过猛,床沿直接就被砍出了一道裂缝!
恰巧此时云墨也来到了他身后,举起戒尺准备要打,晨雨虽然背对着云墨,但就跟能看到似的,就在云墨手中的戒尺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那握有菜刀的右手围着后脖颈绕了个弯,挡在了左肩之上。
因为云墨的攻击就是照着晨雨的左肩膀来的,但此刻被菜刀这样一挡,他没有留住劲,戒尺与菜刀直接就狠狠来了个“相撞”,若换做普通的戒尺这一下肯定给打折了,但师傅的戒尺属于法器,想要折断几乎是不可能的。
“啪嗒~”
戒尺虽然没有打到晨雨,但却将他手中的菜刀给震掉了,没有了武器的晨雨对我们而言毫无威胁。
“快跑!”云墨冲我喊道。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穿上鞋紧跟着云墨撒丫子冲出了晨雨家。
身后,将刀捡起的晨雨紧追了上来,给我一种阴魂不散的感觉,天呐,难道他非要将我们俩大卸八块才肯善罢甘休吗!
晨雨果真是因为过度的悲伤而变得心灵扭曲了,不管怎么说,在他心目中,我和云墨亦然成为了杀害他老父亲和哥哥的凶手,怪不得非要我们留下来,莫非这就是答案?等到夜深人静我们睡的正香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们杀掉!
“快,去找村长!”云墨说道。
因为白天我们在村长家吃过午饭,所以知道他家在哪,拐过几个弯,就已经能看到那栋房子了。
身后的晨雨依然紧追不舍,他变得真有几分疯狂,单手举刀,不过那奔跑的动作还是有些僵硬。
“还我父亲和哥哥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