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校区

027拦路索命鬼

字体:16+-

下午的时候,整个班级都还是沉浸在黑色的恐惧里,气氛无比的压抑,像是一头惊慌失措的麋鹿,身在于泥潭之间难以自拔。

不过相对于前几日的情况来看,现在的现象已经比那时好了不知道几倍。那些平日里议论纷纷的学生可能也感觉到很疲倦了,都趴在桌面上睡得昏天黑地的。

吴诗雨一个下午都被那个赵天山分了好几次叫出去谈话,仿佛我们班的事情,从未曾有过好的一次。吴诗雨甚至都有些厌烦了,她一听到要被叫出去谈话,原本就冷漠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她的嘴角微微高抬着,牙齿咬在下唇,一副像是在隐忍的样子。

看着吴诗雨的每一次出去,我的心就不明地“咯噔”一下,总是莫名其妙地感觉赵天山好像在跟吴诗雨打探我的消息。但后来想想,吴诗雨也没那么傻,我就这样在提心吊胆和自我安慰之间相互交错着,度过了一个下午。

很快,吴诗雨再次回到了班级。不过她没有回到位子上,而是走过来站定在我的桌边,那张微微怒色难容的面孔总算是逐渐变得平稳了,她弯着腰低下头,故意靠近在我的耳边,说道:“你待会晚上自习课的时间,和我再去一次那个宿舍……”

没等我反应,她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去了,留下了一个傻愣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我。邱苒苒突然张手托举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脑袋扭过来看着她,她说道:“她刚刚对你说什么了?”

我也仅仅只是尴尬地笑笑,邱苒苒呈现出一副要扇我耳光的样子,她高抬起那双刘海下柔柔的眼眸,紧紧地瞪在我的身上,仿佛要把我看透一般。

她不知道是闹真的,还是在同我开玩笑,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哼,我这个角度看着她好像亲了你一口,是不是?”

“不是!”我握住邱苒苒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邱苒苒却很惨淡地笑了,她摇摇头,一副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此时此刻的她,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等到太阳下山的时候,落幕在天边的云层逐渐拉开了帷幕,镀上金辉的霞光流落在窗台上,一副裰熠熠生辉的样子。透过云层的光,照射在教学楼残裂的墙壁上,上头牵着相互交接的爬山虎,杂乱无章的模样显得出一派的荒芜。

那抹挥之不去的阴森依然徘徊在学院的上空,正如那黯淡无光的夜色,复合着我不安分的内心,仿佛跌至了冰点,此刻的四处危机起伏。

“邹晨,我们走吧。”吴诗雨叫着我,并没有特意地叫出我的全名,好像我们很熟悉一般。邱苒苒已经是恨得干脆扭头就睡,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吴诗雨出去了。吴诗雨出了教室的门,转过身子去往楼道,见到四下无人,便拉着我的手,躲到角落。她还四处张望着,仿佛在害怕着有什么偷听者一般,她说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这件事情,只能由你知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吴诗雨整个苗条的身子挡在我的面前,均衬的面容里略微的一点哀求,那张美丽的眸子里倒影着我的模样,看着我面色发红。她毫不在乎地说道:“那个赵天山,他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类!”

可以想象得出,她要说出这句话含有多大的勇气。我选择了沉默,吴诗雨此时此刻离我非常近,甚至她的呼吸我都能感受得到,她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想得到我的回应。

“你怎么……发现的?”我总算是鼓起了勇气开了口,心中仿佛叠积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吴诗雨开口说道:“因为……”没等她讲完,挂在我脖子上的指邪道突然一阵灼热,强大的气流瞬间将我和吴诗雨拉开距离。里头的指针很是夸张地笔直竖起,正如猛兽立起的锋利獠牙,虎视眈眈地环视四周。

“怎,怎么了?”吴诗雨被气流一震,失去平衡地撞在墙壁上,她扶着栏杆,站稳住手脚后问我,那副高挑的眼睛里全都是一种对突如其来的不安预感。

我的目光立刻变得很警惕,我显得镇定自若,我背靠在墙壁上,似乎这样就可以防止腹背受敌,我说道:“附近有鬼!”

指邪道的指针飞速地旋转着,反应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最剧烈的一次。指邪道上的电流散发出光芒万丈,随后数十道惊雷在上空纵横交错,噼里啪啦地打在通往七楼的走道上。

吴诗雨吓得捂住自己的嘴,撇过脑袋不敢直视着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我的头发都被气流吹拂得飞舞,目光里倒影着一个在楼道上逐渐清晰起来的鬼影。

一个人模样的怪物在楼道上缓慢地踱着步子,舌头从裂开半边脸的口里吐出,垂挂在自己的胸前。它的脖子呈现出硬生生的勒痕,仿佛整个脑袋随时会从两个软塌塌的肩膀上落下来似得,那副苍白的脸庞不见一点的血色。

“还我命来……”苍老的声音回**在我的耳畔,轻轻的就像是在身旁细语,它张开闭着的眼睛,眸子里流出两道血痕,在脸庞顺下。

吴诗雨吓得尖叫声连连,那副女神的样子此刻消失地灰飞烟灭,毕竟再怎么高高在上也不过是个女生,她捂着耳朵,蹲下来目光紧紧地缩在一起,仿佛把全身团在一起就能减轻现在所处的紧张。

指邪道横着挡在我和吴诗雨的面前,气场丝毫不输给那个咄咄逼人的索命鬼。

一般会取人性命的已经不是普普通通的鬼了,而是含有浓重阴气的厉鬼,这样的鬼不单单是我,就算是我祖父许生梅都估计要避让三分。

我们学校怎么还会有这种鬼,难不成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只不过都被人遗忘了?

我很紧张地深呼吸,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现在的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指邪道身上了,但这种希望就好比一盘的软沙,随时都能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