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们还是那么的冥顽不顾,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向着我靠近的?我身上难不成还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不成?”我有些不得其解。邪乾对着我抛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然后说道:“等你不久以后就会明白了,时间会交给你一份答卷的!”
我将这几根的阳梓草托举在掌心里,然后迈开步子走向屋外。正午的阳光总是使人惬意的,尤其的冬日里的阳光,打在身上软绵绵的,温暖却不失水分。
被我平坦在掌心里的阳梓草从阴影里拿到阳光之下后,黯淡无光的根身像是苏醒了一般,毫无任何生机可言的根叶却在阳光之下展开了它的长臂,静可能地显些修长,与之前拿出来的时候简直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模样。
我将阳梓草平放到附近地面上的一块光滑的大圆石之上,正好垂直于地面的阳光穿透了树梢,照在那一片的地区闪闪发光,无不刺激着我的眼球。
“你说的那些邪灵派的人到底位于什么地方,你能不能跟我讲一个大概?”我放置好阳梓草后,问着邪乾。我回过头来却看见邪乾有些一本正经的面孔,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企图在周围茂密的树林里找出躲避在暗处垂涎的狼。
“这个可不好说……”邪乾冷静地为我分析着,然后接着说:“他们的行踪很不稳定,忽而东忽而西的,使我难以抓捕得到他们所该拥有的正确方向。但是我绝对敢确认的就是,你完全被他们跟踪了,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他们不知道会不会随时扑上来咬你一口!”
“真的是总感觉一直有双眼睛在我的背后盯着我,我这次回来简直在引狼入室……”我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将后背靠在了店铺稍微干净些的墙壁上,视线里不知不觉多了一个人影。
在远方蜿蜒的道路上缓缓地驶来一辆乡下的拖拉机,拉扯出刺耳的“咔哒咔哒”的声音。虽然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的新社会了,但在这种偏远的乡下来说,见到这种略微落后的玩意并不新奇。
我本来在城里住习惯了,对于这种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多瞅个两眼,等待到拖拉机离我们有些近的时候,我总算是清晰地看出了上头掉漆大块的铁锈。然后在前头拖拉的链子围绕着前头的机器旋转着,扯开来的声音“嘎吱嘎吱”,仿佛顷刻之间就要散架了一般。
但我没能想到的是,这个拖拉机竟然是向着我们开来的。拖拉机上是一个老年的干瘦男人,他戴着一顶遮阳的斗笠,还肩头上挂起了一块毛巾,整张脸处在阴影之下。他对着我说道:“医草师在这里吗?我有事情找他!”
“他不在,可能要下午才能赶回来,你有什么事情,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虽然那个老人的话略微有些口音,但是我还是能够听得清楚,我礼貌地回道。
“不,我是真的很急,你是他的什么人?”老人看起来有些焦虑不安,他从拖拉机上面跃下来,之后满下巴的胡子抖动着,说道:“医草师曾经要我多次地回来治病,我如期地来了,为什么他今日却违约?”
这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我只能指着店铺前的一颗粗壮的树,说道:“你若是真心要想治病,就先在那棵树下绕个三圈,不要问为什么!”我抬起头的一刻,却从老人的脸色上读出了一点的阴险。
老人说道:“但我要是腿脚不便,没办法绕个三圈呢?你还没有告诉我医草师是你的什么人?”我只能实话实说,说道:“我师父!”
“哦……原来如此……”老人将自己的斗笠突然摘了下来,透在阳光之下的全是几乎没有血色的皮肤,那双眼睛已经是凸出来的,布满血丝的瞳孔瞪得老大,仿佛随时都会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那么近的距离与我对视着,我顿时吓到不知所措。
邪乾在一旁突然插了一句:“你是何方的人士,明明是人类,但在自己的身上略显得尸气过浓?”老人笑得很寒碜,他语气突然变得凉嗖嗖的,说道:“嘿嘿,我是什么人,你这个大名鼎鼎的指邪道真的是一点用也没有啊!”
老人对着我展开他的手臂,龟裂的手掌从卷起来的袖子上抽出来,动作快到我根本就没办法反应,他立刻将自己的手掌掐到我的脖子上,把我当场拎了起来。
我顿时五脏六腑全部在体内翻江倒海,再加上毫无氧气的供应,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指邪道对着老人说道:“松开他,不然我这一击下去直接要了你的命!”
老人像是高高屹立的山脉般岿然不动,他听完邪乾的话之后并没有浮现出多大的表情变化,他说道:“杀了我?你觉得你还能够杀了我?”
邪乾动作快于一步,一脚高踢在老人袖子下的手臂上,老人松开了我,但我失去了重力之后,摔在地面上疼痛却难以忍受。老人很是阴险地笑了笑,对着邪乾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过只是一个跟我一样修炼成如此模样的妖而已,或者我比你更差些?”
“废话少说!”邪乾拍拍手掌,手掌里幻化出了一把剑,被邪乾高举起来,抵在老人的下巴。
“好啊,你杀了我吧,反正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像我这样的傀儡,你随便杀!”老人笑呵呵地撇开邪乾的剑刃,然后打算向着邪乾靠近。
邪乾直接回身就是一脚踢开,把毫无防备的老人甩出去了七八米远,老人身上的尸气顿时被这一脚踢得散去,邪乾自言自语地说道:“布偶?难不成是……”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但四周却总是很安静。但越是安静的地方往往越会让人胆战心惊,邪乾收过手,将我从地面上扶起来,我好不容易才缓过了神。
邪乾就立马对我说道:“那个人,是被邪灵派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