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林星打上来交给神秘人,神秘人说让我回去等待消息,三天之内必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和倒斗小哥分道扬镳,林瑶和林锐也回了亮银堂。
我回到自己的铺子里,把杂事堂外外收拾了一遍,没了营生是不行的,就像我这段时间光往外花钱了,还没赚到钱。再这样下去我的存款很快就要见底了,我得先接活再说。
第二天有个替人看风水的活找到我,那我之前也看了不少书,看风水虽说不上精通,但好歹也是个活计,还能打发时间就跟着去了。
我到主家林同堂的时候,还有一群人正在哭丧,我也跟人讨了几根香对着那灵堂郑重的棺材拜了拜。
一般棺材没下葬的时候,棺材盖都是开着的,但这家偏偏不一样棺材板早就盖上了,钉子竟也钉上了。
这灵堂上也没个相片啥的,难道是地方的风俗不一样?
当天晚上我就在主家住上了明天上山帮他们看风水,后天下葬。
“咚咚咚”
房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大师,睡了吗?”
我回答了一句没有,起身开门。原来是主人家的大娘,大娘也在四十多丧子之痛的打击太大了,大娘的头发花白了一片,整个脸也是形容枯槁,看起来就跟那六七十的差不多。
“怎么了?大娘?”
大娘一看见我就跪下来嚎上了。
“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他们都说我儿子是叫豺狼咬死的,可我不信!他们早早的给我娃封了棺不给我看呐!”
听了大娘的话我不禁起了疑心,本来这棺材就是要等到下葬的时候封棺,莫不是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
“大娘,你坐下来,别急慢慢说!”
“大师,我的娃叫大牛,很孝顺的!从小就是我们母子两相依为命,他那短命鬼的爹在我生他那一天就死了,他奶奶说这孩子是扫把星就把我们赶了出来。”
大娘说到这里潸然泪下,拿起袖子擦擦眼泪继续说道
“赶出来以后我们娘俩就一路讨饭到了这三黄村安定下来,我帮人家缝缝补补,洗衣做饭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我们娘俩已经很知足了。但是老天爷不开眼呐!我大牛年级轻轻怎么就突然走了呢!”
大娘有一把跪了下来,拉住我的衣摆
“大师,大牛给我托梦了!他说死的冤枉啊!”
托梦?冤枉?
“大娘,你说的他们是谁?”
“嗨!就是那同村的王道长!他带的那群人,大牛的尸首也是他们发现的!他们还早早的把棺材封了,说大牛叫那天杀得豺狼咬得面目全非!怕我看了伤心难过,就把棺材封了。”
大娘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了,这三黄村的王道长也是个堪舆的,只是大娘一直不肯相信大牛的死因,这才托人把我请了过来。
“对了大娘,你有大牛的照片吗?给我看看。”
大娘从贴身的布兜里拿出一张照片,这照片还很新应该是不久前才照的。
我接过大娘手中的照片一看,这!这照片上的年轻人不就是今天去请我的年轻人吗!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连眼角下面的泪痣都一模一样!
我拿出当时他给我的定金一看,果然全是冥币!
当时我的冷汗就下来,我的脊背上传来一阵一阵的寒意,眼前大娘的神情也变得有些不一样。
我上套了!
只见那大娘眼神一变,扯着冷笑朝我走过来,离我越来越近!
正当这大娘逼近我的时候。
“咚咚咚!”
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大娘的动作停了下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前去把门打开。
又是一个大娘!
“大师,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眼前的这个大娘比刚才的多了几分拘谨和朴实。
“哎!”
大娘惊讶指着我身后叫起来
“这不是王道长么?他怎么在这里!”
大娘一说我愣住了,我缓缓转过身一看。
躺在地上的赫然就是一个中年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中了障眼法了?看来明天我不仅要帮大牛看风水,还要开棺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王道长没一会就醒过来,捂着脑袋问他怎么在这。
我和大娘都说他喝醉了,他一边捂着头一边喃喃自语
“我没喝酒啊。”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就起了,我准备看完棺材下葬的风水就回一趟杂事堂,看看那神秘人给我送消息了没有。
我随着三黄村的村长去看大牛要下葬的地方,看看葬在哪里最合适。
要说这下葬真有讲究的,方圆五里之内有神庙或者祠堂不可,好的墓地附近要有水,但是水流切记不能湍急,最好是活水无声。
墓地附近也不可能有阳宅,就是不能有活人住的宅子,乱石枯树更不能有阻挡运势,还会造成运势混乱阴气过往旺。
我选了一处风水极佳的地方作为大牛的墓地,靠山靠水前有阳后有阴。
看完风水我就回了三黄村,我趁其他人都在觥筹交错之际偷偷去了灵堂,不一看究竟,我的心里痒痒。
我和大娘约定好我帮大牛先开棺,弄清楚怎么回事才安葬大牛。
大娘早早的在灵堂等我了,我用八角窟的手艺把大牛的棺开了。
“大牛!我的儿啊!”
大娘一看就忍不住的伤心起来,我拦住大娘要她不要靠近。
棺材里的大牛根本就不是面目全非!而是跟之前的林星他们一样!面色红润,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难道又是鬼人?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好地又扯上了鬼人?为什么又找到了我?
我拿了三炷香插在大牛的头发里,那三炷香的烟味笼罩在大牛身上,烟雾越来越浓,根本看不清大牛的样子了,那三炷香越烧越旺。我给大娘使个眼色,大年看看阿牛一咬牙转身出去了。
我是需要大娘看住那些人,别让他们进来打扰我。
渐渐地香要烧到头了,我又续了三柱,我要把阿牛的魂魄请回来!
我的眼前好像慢慢的出现了阿牛的一个虚影,嘴巴一张一张的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