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了个美梦,梦见我跟柳玉京两人亲亲我我,柳玉京卸了道袍,穿得有些少,露出火辣的身材,她轻轻地拨开刘海,双眼颦蹙,便迷得我神魂颠倒。
正准备到最重要环节的时候,画风变了,梦里的柳玉京突然不按套路,拿了一把刀出来,朝着我眼睛就挖。一刀而下整个眼球都给摘了下来,火辣辣的疼。
我给吓得瞬间惊醒,神给缓了半天才发现是云螭眼有了反应,只是辣了好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
自然是我的云螭眼快了一步,我在上铺约半分钟后,才感觉到梅右乾拿着杆子在捅我床板,边捅还边小声说着:“好像来……来了……”
我当时看了时间,是凌晨一点多,警惕感也不是很高,我打了一个哈欠,目光在床边扫了扫。
也没啥东西嘛,黑乎乎的一片,哪来什么白衣鬼影。我侧过身来,脸朝床缘,忽而感觉有毛发撩在我的脸上,微感发痒,我这才发觉床缘露出跟个球般的东西。
只是太黑了,一时还没能注意到。
我有些半睡半醒,就直接摸了上去,边摸还边说:“这啥啊这是?毛茸茸……”
然后一幕让我立刻清醒,直接那黑色的球突然拨开,呈出一个暗红血丝状的圆框,圆框里有一份凶感,就跟我对着脸,那一瞬间让我挺发毛。我立即认出这是个眼球,这毛茸茸并不是什么球,而是一个头!
“卧槽!”我给吓地胆子都要吐出来了,赶忙地爬起了身来,通过多年经验下的条件反射,我从自己身上翻出了那袋黄豆。
可是计划要想付诸实践还差很大一步,等我掏出黄豆来的时候,那白衣鬼影早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开始欲有往外逃到迹象。
“妖孽,哪走?”我从**一蹦而下,落地的时候却不想忘记了我在上铺,翻下身来磕到了脚,疼痛感密密麻麻地爬遍了全身。
等我扶着床重新站起身来的时候,那白衣鬼影早已溜出了门。我晃晃脑袋,抄起拐杖,一瘸一拐地打算追了出去。
梅右乾在我后头喊了一声:“那我咋办我咋办?”我见自己要跟丢了,心里着急,哪顾得上他。
见他连异邪的脸都看不到,我就只喊了一句:“你爱咋地咋地,保护自己就行!”我的速度完全跟不上白衣鬼影,只是冲到了街上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影子了。
大意了,我要是今夜没抓到这个异邪,那后来的事情可麻烦得多。
“妈的,我唐家好歹也是世家之一,岂能放虎归山?”我喊了一声,重新睁开了云螭眼,打算用云螭眼定位到鬼影的下落,是时候要把这事拖进持久战了。
“哟哦,是龙灵唐家的人呐?”一个很清很淡的声音在我一旁传来。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小巷里走来了一个身披白色道袍的男人,那人长得高,留着一条很长的马尾辫,下巴有些尖,怎看都是一副精明之人,令我印象深刻。
男人莫约我这个年纪,可能比我大一些,二十来岁出头。他的脸上略有阴森感,出来的时候戴着一副眼镜,只是见我的时候,他把自己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双目低沉。
“啪嗒!”一个鲜血淋漓的白色东西丢在了我面前,我立即认出了那就是我之前要追的异邪。
只是我开了云螭眼,可以看到这异邪是个女人样,它脸上毫无光泽,眼神里有一份说不出的意味。
只是现在这异邪已经被砍得身重多处刀伤,跟个贫死的人一般趴在地上,正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看着巷子里的神秘道人,它微感恐惧,在地上打着颤巍。
能在我追出来的这么短时间内,把一个异邪打成这样,这水平够厉害的。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可认识你好久了,唐怀苏是吧?”那人阴森森地笑了笑,他手里握着一把剑,走上我前头来,拿着剑抵在异邪的头上,他说道:“我叫白子封!”
这人就是白子封?
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个江湖骗子,没想到一见面之后,才发现这个人的气场很强,能力估计远超于我。
“白……子封,我不管是谁,可这是我先来的,应该是属于我的阴阳事,按照江湖规矩,你不应当插手我的事情!”我拄着拐杖,勉强能够直立住脚,站起身来看着白子封。
“江湖规矩?”白子封饶有趣味,他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剑刺进异邪的咽喉里,异邪口吐暗血,当场毙命。
“你……”我指着他,感到了他的不怀好意。
白子封嘴角上抿,留着很清的脸色,他说道:“像你这样摸在阴阳边缘,做着不痛不痒的事,你的存在对于这个阴阳江湖,才是最不规矩的事吧?”他这句话一出,令我皱眉一阵。
“不用道人的名义,却吃着人间与冥界的钱,真够卑鄙的呢……”他眉目上下都显出一丝冷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异邪是有冤情才来人间的吧?你想为这个异邪反冤是吗?”白子封冷着脸,他接着说道:“异邪能有什么冤的,它要是遵守规矩不就直接去投胎下辈子做个人了吗,反而会成为异邪?”
“不管怎么说,扰到了人间,便是一个死。为道者,于神鬼,亦不避,这是你唐家的九字真言吧?”白子封走到我跟上来,他捏着我的下巴,使得我必须抬起头来看着他,白子封脸生嘲意。
白子封说道:“可你唐家除了几位老祖,其他的后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九字真言的意思,包括你的祖父!”他把“祖父”二字咬得很紧。
白子封说道:“我本以为当年你祖父在江湖混得最差,败尽了唐家脸面,是因为他是个唐家庶脉,从来不敢做大事。可我见了你之后,才发现原来事情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捉妖不成反而帮妖申冤?这等歪门邪道,你唐家到底是怎样才有了阴阳世家这个地位?”白子封说着,我的脸逐渐有些阴沉。
“哦,我明白了,你唐家当年是皇亲国戚,所以靠着重金才买来这个称呼的吧?”白子封看着我,那眼睛里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恨意,也有一份看着我的得意感。
总之是面似善心则恶。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唐家这么清楚?”我问着。
“哼,对你最近的阴阳事有点嫉妒,想作你的对手!”白子封说着,他丢了一个信封到我脸上,信封拆开后是好几沓的钱,白子封说道:“这些钱就当我从你手上买了异邪,你收下吧!”是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站都站不稳,在白子封面前就显得弱小许多。
“反正以你的能力,也抓不到什么,这些就当是我可怜你了!”白子封收起了剑来,那瞬间我才发现这人的剑跟太上关僵尸的剑一模一样。
我明白了不少事情,我的眸子瞪得大上了几分。
这家伙,难道一直跟踪着我?
几天前在太上关遇上的僵尸,估计就是白子封暗中下得死手,他欲借鬼杀人。只是没想到我也在打异邪,他借的鬼被我借去当了替死鬼。
“以你现在的灵道等级,做我对手,我都感觉羞耻呢!现在要你的命反而脏了我的手,那我就在等上几个月吧!”白子封哈哈大笑,他撇下了一袋钱,披过白袍,转身消失在了巷子里。
道人跟道人之间的矛盾挺大的,不是死敌就是合作,从来就没有毫不相干的两个人,过着平平淡淡的关系。
但异邪被人从手里抢走,这无疑是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