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江知九这冷人也不请我吃个饭,饿得我肚皮都跳起了舞。
看着公园的物价实在是贵,就只能再忍忍饿,跑出公园,在学校外头找了一个地方吃饭,点了杯小酒,就着蛋炒饭,没有什么比这更香了。
吃饱喝足之后,我打着饱嗝,就打算回了宿舍。在宿舍的时候,我看见梅右乾这家伙缩在墙角抽闷烟,抽得满头烟雾的,就上去拍了拍他的背。
这家伙在原地打了一个冷颤,见是我之后,他舒了一口气,说道:“吓死爷了,还以为宿管又折回来查抽烟了!”他猛地一口,便把烟头抽了一半,坐回到自己的**。
他看我一言不发,就掐了烟,问我!“怎么了?又有事情了?”给他指到了头上,我便只能点点头,有些无奈。
“要不你教我抓鬼?”梅右乾饶有趣味,他那嘴脸全是臭铜味,他说道:“我看你这职业挺赚钱的啊,隔三差五的就有单子了,一笔笔的可以有几万,这一年下来买一套房子都可以了!”
这家伙只看表面不看心,我翻了一个白眼。
“他妈的要是有你说的这么好就行了,”我说着:“什么隔三差五地来生意,根本就是隔三差五地要我命,一笔单子几万块,养腿都不够呢,我在外面流汗流血的,结果换来的就是在医院躺几周!”
但梅右乾似乎兴趣分毫不减,反而还愈发来劲了,他凑上来,开口便是一股烟味:“没关系啊,我就只干些小的,就在那边缘擦擦手,决不超出那个头,来个阴阳通吃岂不挺好?”
这话我熟,这在混入阴阳道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赶忙打灭了他这个想法,毕竟在边缘擦擦的风险也很大,最后会跟我一般完全地跌入所谓的阴阳道之中,到时候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看他这怂样,瘦的跟个棍子般,身手也不是太好,更重要的是学道的年龄已经太大了,错过了最佳时机,便知不是学道之货。
就算修起道来也长期是石灵八品,再过个几年依然也会如此,这个等级在江湖挺危险的,容易遭到异邪的报复,或者道人的明抢,故而立即拒绝了他。
按他这种想法,这个世界早就全天下都是道人了。
他见我不肯教他,他就嘿嘿地笑,问我:“那我给你打个下手,到时候发给我一点工资?”他这是一副不求不饶的脸,一定要我给个肯定是非,不然死赖着缠上我。
我眼珠子转了一圈,发现这样子也不算是亏,能多出一个劳动力来帮帮我,至少会简单个许多。
但我还是说道:“就你小子?胆子还没简瑶汐肥呢,上次在太上关扒坟头,人家可比你积极多了!”梅右乾听完,他说着:“我这也是第一次嘛,下次你叫我扒坟头,说扒哪个我就扒哪个,秦始皇我都给你从地里扒活过来!”
这家伙挺会吹,我笑笑,说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让你实习一段时间,工资到时候看我的分成来算,如果我一笔单子有五万块,我分你一千。”
他坐在那扒拉了手指头,眉头一皱,说道:“这么少?”
“不要算了……”
“要要,今日你是爹,你是爹……”
……
好不容易撇开了梅右乾,我就静下心来处理江知九的这件事。
既然是要抓水中异邪,我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比起抓陆地上的异邪,这种会难度更大一些。
就像《西游记》里写过的一样,凡是遇上了水里的妖精都需要一个个下河去探探风头,妖精不出水,就连悟空都没半点法子。
因为地比人大,异邪存在与五行的水中,无疑是拿着水做了个防护,可能造成我伤不到它,它也伤不到我的这种尴尬局面。
所以我打算是用上我的云螭眼,给异邪下个套,把这异邪弄到岸上来,一顿毒打就完了事。
这次异邪终于不是千年百年的那种级别了,可能会比之前所见的所有异邪都要弱。水里异邪估计也是跟梅右乾姐姐是一个级别的,在我实力之下,我完全是有这个制服的能力。
说到这个下套,要想套水里鬼那我就得找条鱼了,鱼是水里游的,会比天上飞的更难控制,主要是鱼不太聪明,又长期生活在水里,对阴阳的感官不是很大,很容易失控。
我思来想去,突然看着一旁的梅右乾,顿时心生邪意,来了个极为大胆法子。
刚好这家伙来了也是来了,就当为我做件事,我也需要通过这件事,看看这家伙对我而言是不是好用。
我很快就把要让他今晚就干活的事情跟他讲了讲,此刻的梅右乾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他看着我,问道:“那费用算给我多少?”
江知九好像只说了会还我人情,但是并没有提出跟钱沾边的事。
“先别谈费用,要是失败了我要算你头上,”我借一步说话,顺利地撇开了他的问题,我接着说道:“等到成功之后,我再跟你谈价格!”见他毫不知情,我便有些小兴奋。
随后,我在自己手机里找到了江知九的号码,打了个电话过去,让她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到玉来河边上,今儿我让她开开眼,给干上一票大的。
我说话的时候腔调有点嚣张,抓个鬼说着说着成了抢银行般的语气,然而电话那一头并没有被我感染到,还是一副冷冷的调子,说道:“哦,嗯……”
挂掉电话之后,我则是动身去弄了点驱魔要用的东西,同时也喊上了梅右乾。毕竟今儿起这家伙就是我的内门小弟,我得为他稍稍灌入一些阴阳道的知识,省得跟上次一样见毛尸吓得比简瑶汐还女人。
他先去了超市,便在超市里转了一圈,找到了那种盒装的中药,拿到手后说这东西毕竟是中药材,没有什么比中药材更讲究阴阳了,可不可以驱鬼?
我摇了摇头,反而让他把这些中药放回到架子上,带着他去了专门贩卖海鲜的地方。
我们这次不是驱鬼,而是招鬼,我是这样跟梅右乾讲的。
那地方飘逸着一股鱼腥味,刺鼻熏人,梅右乾皱着眉头。
我在这杂七杂八的地方觅寻一圈,最后让梅右乾拿着袋子,去那个跟长得贼像蛤蟆的某种蛙类边上。我对生物不太懂,也就姑且就叫这为蛤蟆,我拿个网来,在水池里捞它个两三只。
梅右乾疑惑地“啊”了一声,我拍着他脑袋,说让你去就去,我们这次不是抓地上爬的,而是抓河里划水的。
既然是划水的,就得对号入座地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