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会跟简瑶汐对视了一眼,她终于比上次机灵了许多。
简瑶汐也莫约有了些警惕,眼神里就像是与我不谋而合,她故作镇定,顺下去问道:“古代酒席?你们咋看出来的?这是什么个情况?”
挖新区会掘出几条棺材来,这并不奇怪,一般找上墓主的亲属,或是当地的区管理便可申请解决。
但微信那头支支吾吾的,仿佛是语言表达不出来一般,总之是让简瑶汐过去看。
“酒席是不是有饭菜啊?带我去,我直接席卷八荒!”简瑶汐本以为我是很严肃的,毕竟又是挖掘而出的诡异玩意,没想到半天下来我就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简瑶汐愣了神,眼珠子转了一圈,她说道:“你发什么癫?就算是酒席,那得是多久以前的东西了?你还吃的下去?”
当然我是开个玩笑,遇上阴阳事无疑为家常便饭,我只是单纯的饿而已,在饿得条件下,我的云螭眼可是难以变得专注的呢。
就跟上次在太上关很像,也是一番暗乱遗址,所以简瑶汐的紧张感少了许多,也没有在太上关的时候露着险些崩神的脸,她微微皱眉,依旧显出一点压抑来。
我问简瑶汐什么时候能够开饭,简瑶汐翻了一个白眼,只跟我讲这事出现的实在是太及时了,最好在短时间内别让那么多客人知道,否则简家容易名誉扫地,可能要先把这事解决了饭再继续。
哇操,你好狠的心,小爷我都快饿死了,我这句藏着掖着的话总算吐了出来,跟个洪水般喷涌而出。
简瑶汐摊摊手表示她也没法子,出于请愿,她又去给我拿了一块蛋糕,就表示求我过去看一看情况。
我双手交叉,表示这还差不多,看着简瑶汐那脸,竟突然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感觉。
简瑶汐回来的时候,她身后也跟来了一个人,只是我见到那个人之后脸色显灰,我说道:“白子封?你又来干嘛?”这个紧急时刻我可不想跟他扯上乱七八糟的事情。
同时我也怕他又跟我抢阴阳事,就只得当着简瑶汐的面直接挑明。
“诶呀?你们俩认识?”简瑶汐把蛋糕端在我面前,我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啃起来,只是眼睛里稍有警色,我一直看着白子封,看着他那张尖得像瓜子般精明的脸,眼睛里自是一种怪味。
“我跟唐怀苏早就认识了!”白子封说着,只是皮动肉不动的,他那手竟然还在简瑶汐头上摸了摸,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令简瑶汐毫无所动。
“这是简家三小姐,”白子封指着简瑶汐对我说着:“简家到三小姐这一辈,一共有四位女儿,三个儿子,共计七人!”
“而我,”白子封指了指自己,他冷漠的脸上突然有了些笑,他对着我说道:“而我则是简家老爷门下义徒,同时也是领养的义孙!”白子封似乎很期待我吃惊的表情,不过他算盘打了错,我那会在吃蛋糕,根本看不到表情。
白子封的下落被我找着了,我的目光从白子封身上转移到简瑶汐身上,她应该挺聪明的,有着一双脉络分明的眼,显然容易弄懂我跟白子封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我三口闷干完了蛋糕,虽然还是很饿,不过倒是有了几许的力气。
我便对简瑶汐说着:“小爷我吃了个二分饱,现在带我过去吧!”见我完全无视自己,白子封的脸遂而又沉了下来,他自而地也跟在了我的身后。
因为简家所购买的地形很大,长宽各有一千多米距离,在上边打一些建筑工程自然需要给这地区分期。
发生鬼事的在西4区,简瑶汐拿着地图,手指在图纸上拨弄一阵,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这块地方。那地方呈在靠山一段,周边还有分支而开的流水,水深而泉悬,离我们这大约三四百米距离。
我挠挠头,在简易地图上也看不出个头来,就跟着简瑶汐走了过去,后边跟着一言不发的白子封。
三人很快就到了所谓有古代酒席的地方。
我们刚到那的时候,外边堆着三辆挖掘机,挖掘机各朝一方,都把大铲对准一块凹地。挖掘机下边站着十来个带安全帽的工人,那些工人正挨靠边上,七嘴八舌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有些靠着矮墙抽根烟,有的摸着设计图在那挠头。
我跟简瑶汐过去的时候,就被要求强行戴了安全帽,说是这是个施工的地方,没有安全防护容易出事。
“怎么了?”白子封也戴上了安全帽,只是他那发型实在不适合顶上帽子,套上之后有些莫名喜感,像根长钉。
白子封凑到前边上,垂着目光就往坑里瞅着,只见那坑下挖着了半人高低的洞来,三两个人还在那拎着手电往里面照着。那个洞口黑黢黢,密不着风,像是一颗空洞的眸子,一股幽冥之气纷踏而来。
“白少,那个洞口里有些有股怪味,咱下去了好几个人,里边什么都没有,就拉上了一些烂泥玩意……”负责这一区域的工头闻声则至,他拽着白子封衣袖就在那说。
我在那稍稍留意,突然脑子里像是闪过了些什么,便而径直跳下坑来,往着挖掘出的东西看去。
其实挖到这种大大小小的坑洞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次也有好几例,只不过没有那么严重就是了。照着那个工人的说法,我一边看着这个稀泥物,一边听他们说话。
今儿早晨是个特殊日子,是简家老爷生辰,卧云宴才刚刚办起来,为了不打破隆重的气势,今儿就没有用上很大的施工机械,都是工人顶着两个肩,挽起袖口跳下去打理坑穴。
在工人中有个鬼精鬼精的小个子,人站着还没立起来的锄头高呢,一把下去把泥土刨松了一层,竟然发现了一个古代敬酒用的古铜杯子,再来一下又发现了一个。
这可把这小子高兴坏了,赶忙着向下挖,然后越来越多人注意到这地方有问题,就纷纷过来帮了个手。大伙一起用力,然后就刨了一个跟稀泥物般的东西。
那稀泥摸起来黏糊糊的,是个长方体,上边用丝带固定着金边,放上了些盘子,工人之间没一个认得这个是啥玩意,总觉得有酒杯也有盘子,就像个酒席嘛。
本打算把这东西搁到一边去,咱们接着干活。
然后一铲子下去,发现这个坑有点软,再来好几下,坑里突然塌陷,咔咔地裂开了一道缝隙来,工人遂而发现了很多种这样子的东西。
我稍稍把这稀泥物摸了一遍,刚触的时候特别黏,也许是因为沾了空气的原因,感觉会有些怪异,又凑上去闻了闻,发现有一种油香,心中逐渐有了定数。
我看着白子封,发现这人在愣神,打量着稀泥似乎也在思索这是何物。见他这样,我便笑了笑,心中转念一想,以白子封这样子的道人,自然不知道这个稀泥是何物。
这个稀泥叫鬼体盛,之所以白子封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鬼体盛并不一定是中国本土的东西,而是跟远洋的日本会有着某种极为相似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