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第一公爵

第202章 你厉害,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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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五十八年十月一日。

十万突厥大军整装北上,羌国士卒经此大战尚未恢复元气,以致使守军节节败退,不过短短三日时间,羌国边城蔓烟城失守。

突厥大军**,势如破竹。为保家国,羌国八位年过落冠的王子临危受命,义无反顾领军御敌。奈何突厥领军之人乃是王子完颜霸州,羌国六王子首战御敌便败下阵来,毫无疑问被完颜霸州生擒。

疆土之外再起烽火,南陵群臣闻召入宫商议政策。朝殿上文武双方各执一词,皇帝眼睁睁看着他们争辩的面红耳赤。

文官认为南陵与两国皆有姻亲之盟,羌国和突厥的烽火不至于漫延至南陵王朝,因而南陵只需做好防护便足够了。

武将认为羌国守军不堪一击,以至于突厥士气大增。如若南陵放任突厥独大,待羌国成其囊中之物,突厥野心膨胀势必欲发难南陵。此后待其养精蓄锐,丰满羽翼,那么南陵必将成为第二个羌国!

国难当头,文官仍旧想着坐享齐人之福。

独独武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且又时时刻刻想着领军出兵,以血肉之躯力保家国无虞。

文官和武将的差距一目了然。

风子谦默默无闻注视争辩不休的双方。

以丞相魏涛为首的文官,主张坐山观虎斗。而朱元帅等武将却主张时刻备战,以防突厥独大后伺机反扑。

“我朝刚和羌国休战,此刻正是国库空虚之际,如何再经得起一场大战!”丞相魏涛斥责朱元帅目光短浅。

朱元帅振振有词反驳道:“丞相博学多识,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居安思危吗?”

“你休要放肆!”丞相魏涛气急。

“臣冒死谏言,何来放肆!”

萧善杰毫不犹豫帮腔做势:“我朝太平日子得之不易,如果依朱元帅所言非要横插一脚,那我朝百姓岂非又要饱受失亲之痛!”

此话一出,祝融直勾勾盯着他看。

林建刚一改常态,毅然反驳道:“臣以为朱元帅所言极是,若我等面临国难之际仍只知专横享受,那么日久天长,我朝根基势必糜烂,届时再想出兵御敌,是否有些晚了?”

“刑部侍郎的意思是非要打上一场了?”萧善杰冷眼相待。

林建刚嗤笑出声,冷嘲热讽:“本官不与贪生怕死之徒争长论短!”

“林建刚!”萧善杰气得怒发冲冠。

“朝殿之上,不得喧哗!”皇帝严词厉色,出言打断群臣争辩不休的局势,转而看向一声不吭的司徒睿,沉声询问:“睿王以为如何?”

司徒睿闻召,不慌不忙走到正中央,恭敬回道:“儿臣以为养精蓄锐方为上上策。”

“此话怎讲?”

“羌国和突厥正打的火热朝天,我南陵虽未参与两国战事,但防备之心不可无。依儿臣愚见,我朝何不趁两国自顾不暇之际养精蓄锐,到时即便突厥有反之心,我朝亦可游刃有余出兵御敌!”司徒睿一番见解,引得百官侧目而视。

皇帝听了亦是频频点头,不料屡屡受挫的孝德王看不惯睿王出风头,于是出来谏言:“儿臣以为,我朝与其畏畏缩缩壮大军 事,不如和突厥联手拿下羌国,届时突厥念在盟军之战,定不会再南下袭扰我朝百姓!”

两人各抒己见,皇帝随之望向风子谦。

“武康公以为如何?”

魂不守舍的风子谦忽然听到宣召,浑浑噩噩出来解释道:“臣以为我等与其谈论子虚乌有之事,倒不如抓紧时间研制火器,待军中全数装备了火器,突厥即便再兵强马壮,亦多少会觊觎火器神威,而不敢肆意发难南陵。”

工部尚书白宥贤立即出来解围:“武康公所言极是,火器神威不可小觑,任凭突厥神兵天降也不过血肉之躯,如何敌对所向披靡的火器。”

皇帝端倪群臣,决然宣布结果:“两国烽火虽并未涉及南陵疆土,但防备之心不可无。敕令工部日夜研制火器,尽早将火器发配于三军操练。再者命边疆守军加强戒备,务必保全百姓的性命安危。”

“吾皇圣明!”群臣俯地叩拜。

高宁扯着嗓子高喊:“退朝——”

“武康公留下!”皇帝突然发话。

群臣闻言面面相觑,碍于皇帝在场谁也不敢多嚼舌头,他们井然有序退出朝殿,留下风子谦独自战栗。

皇帝豁然起立,他板着一张脸走到风子谦身边,说了句:“随朕来。”然后就大摇大摆摆驾御书房。

风子谦不明白皇帝的心思,因而战战兢兢。

御书房内一片寂然无声,皇帝默不作声品茗着热茶。一口热茶下肚,皇帝随之轻轻放下九龙茶碗,只见他微微一扬手,卑躬屈膝的高宁当即带领宫人离开御书房。

四下无人,风子谦越发感到心慌意乱。

“朕有件事情需要交付你去完成,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皇帝不假思索把玩翡翠手环,一双如炬双眼直视风子谦。

风子谦恍然顿悟,暗想。

皇帝故意遣走高宁等人,说明皇帝欲交付之事需要有人秘密进行,而皇帝故意询问他的意见,显然是在试探自己的口风。能令皇帝如此小心谨慎,此事多半牵连皇室。

总而言之,这一趟任务绝不能接!

风子谦偷奸耍滑,捂着膝盖故作苦楚,可怜兮兮的说:“臣为清剿叛党,让膝盖不小心落下风寒的毛病,此番恐怕要令圣上失望了。”

“你倒是个机灵鬼。”皇帝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沉声说道:“此事唯有交付于你,朕方可真正安心。”

风子谦苦着一张脸说:“清儿身怀六甲,眼看就要入盆了,臣实在不愿意在关键时刻出门远行,望父皇念在清儿的颜面上,尽早换个合适人选吧。”

“臭小子,还知道拿清儿压朕!”皇帝气呼呼横了他一眼,毅然说道:“此事朕意已决,没得商量。”皇帝眼瞅着委屈巴巴的风子谦,继续说道:“你远行之后,朕会命人多番照料你府上的夫人,必确保她们顺利临产,你就安安心心当你的准爹爹。”

看来皇帝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风子谦即便再不情愿也难以拒绝,万般无奈之下,风子谦被迫答应皇帝出门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