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謙靜靜端詳眼前人兒,陷入遐想。
吳家與齊震如出一轍,都是欺軟怕硬的主。與其大禍臨頭想彌補之法,何不想想他們當初退婚時的態度有多麽堅決,那時候他們怎麽不顧及風家名聲?
一陣清風拂過臉頰,將風子謙從遐想中帶回現實。他情不自禁伸手感觸陽光,貪婪享受片刻溫暖,突然遠處飛來一隻撲騰展翅的蝴蝶,模樣色彩斑斕,十分喜人。
令人難以置信的事發生了,蝴蝶仿佛深有感觸,穩穩停在他的指尖,風子謙注視自由自在的蝴蝶,情不自禁露出久違笑容。
緊跟著風子謙放飛蝴蝶,默默無聲凝望它遠去。
回頭查看,她們一行人像根木頭似的杵在原地發愣,風子謙難得豁然開朗的心情驟然跌入穀底,他不耐煩催促道:“吳小姐究竟考慮的怎麽樣了?”
他說話聲音重了幾分,嚇得心神不寧的吳念兒渾身一顫,她傻傻原地沉凝,遲疑不決。
“說話!”風子謙橫眉冷對。
吳念兒無計可施,隻能推說:“婚姻大事自古以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吳念兒一介女流之輩,無法妄下斷言。”
風子謙嘖嘖稱奇,冷嘲熱諷:“好一句推說之詞啊!”
顯然推說失效,吳念兒靈機一動,再度苦苦哀求風子謙:“笙墨,我深知你秉性純良,絕不會不分青紅皂白,此事當我求你,求你高抬貴手,念及往日兩家情分放吳家一馬。”
風子謙一眼看破她的苦情戲碼,冷笑不已,厲聲質問:“世人辱我時你在做什麽?吳家退婚時你又在做什麽?走投無路跟我講情分?我們之間有什麽情分可言?”
吳念兒羞愧難當,無話可說。
“花滿樓是風家資助而起,除非吳家願意繳納花滿樓七成收入,否則我絕不會就此罷休!”風子謙態度堅決,步步緊逼。
“你…分明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