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渾渾噩噩中醒來,正午的陽光從窗戶直刺進房間裏,刺在擺在床邊的課桌上。
書桌上一片黃澄澄的樹葉兒靜躺在光線中...
“這是...銀杏葉?”
張言黯淡的眼眸中亮了起來,將陽光中的銀杏葉拿到眼前,不是林稚住處樓下的那棵銀杏的,自己唯一去過的帶有大片銀杏樹的地方就是那個地方了!
“銀櫟市苦鬆山滴雨寺!”
......
張言沒有跟任何人說,深夜便離開了桑夏,趕往滴雨寺,他感覺隻要自己到了滴雨寺,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他還記得當時那個叫了憂的老和尚神棍般說的話,說他不止一次去過苦鬆山了。
在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車子已經到了苦鬆山的山腳下,已經是第二日淩晨4點的時辰。
天才蒙蒙亮,山腳下的植物樹木上還掛著濕潤的水珠。
開車的司機眼神怪異的從後視鏡裏看著爬台階的張言,嘟囔了句“真是林子大了什麽人都有,有錢人的生活搞不懂,特地包個車跑這來就為了爬山看日出拜佛不成?”
為了盡快趕到滴雨寺,張言特地高價包了輛車送自己過來。
山中的霧氣逐漸浸濕了張言的衣衫,臨近山頂,張言依稀能夠聽到山中寺廟的誦佛之音。
白陽徹底從地平線升起時,張言正好走到了寺廟的大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張言叩響寺廟的大門,萬籟寂靜的山中,當當的敲門聲蓋住了誦佛音。
誦佛音乍停。
張言能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吱丫一聲,年久失修的大門發出巨大的響聲,露出一個陌生的腦袋,開門的不是了憂大師,是一個年輕的小和尚。
小和尚眨了眨眼好奇的看著張言,“施主,有何事嗎?”
“了憂大師在嗎?”
小和尚眼神一暗,雙掌合十衝著張言行了個佛禮,開口道:“師傅他已經圓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