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论

第162章 主教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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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肤白貌美,身材健壮,壁画中的人物更是栩栩如生,皆有闭月羞花之容,李祥盯着壁画,一瞬间就入了迷,仿佛被人施了魔法一般,下意识地挪动脚步,不停靠近这近乎完美的壁画。

虽然画中的人物,形体有些扭曲,但丝毫不影响人物的美感,反而是这种接近抽象的风格,异常吸引人。

壁画的高度,仅仅不到两米,凹凸有致的质感,显得人物更加立体,是由五颜六色的琉璃拼接而成,其工艺价值极高,如果不仔细盯着看,那么这绕场一周的琉璃壁画,宛如浑然天成的一块整体。

就李祥所处的永生教堂大厅内,绕场一周的壁画长度,就已经达到了将近数千米左右,这也是刚因小镇永生教堂的主教厅,高度大约将近二十米,这也仅仅是该建筑的第一层而已。

主教厅内的永生教徒,三两成群地围绕着壁画,交头接耳地谈论着各自的话题,无非是对于未来人类永生计划普及度的议论,时而掩嘴轻笑,时而低头祈祷。

主教厅内的室温维持在二十七度左右,这也是人体感觉最舒适的温度,李祥的耳边回**着声如蚊蝇的议论,却根本无心在意,他用手轻抚着壁画中描绘的人物,景色。

那感觉就像是在指尖流淌着一条炎炎夏日下的小溪,冰凉至心,不舍离去。

李祥已经完全沉浸在壁画所描绘的景象之中,绿地,青草,白云,蓝天,野花,微风……等等的一切,还有着许多壁画中并不存在的美好,这些不可言喻的美好感觉,只能从指尖的轻抚中感觉到。

这种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色,李祥仅仅是在当初逃离卢什市的地区范围时看到过。

“真美啊。”

不仅仅是人,更是壁画中的景色,还有着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与世无争的味道,这一切的一切,不禁让李祥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

虽然李祥知道,这壁画中的场景,是完完全全的假象,是卢什市政府营造的虚假幻想,但就这一刻而言,任谁都会愿意相信这样一幅画面的,这才是所有人类为之努力,为之奋斗的目标。

“嘭!”的一声,李祥完全没有意识到,前面有三位永生教徒在进行议论,一不小心,便撞了上去,没多想,李祥立马弯腰低头,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你们在这里……”

一位低头颌首的教徒,始终是一副谦卑的样子,见李祥道歉,顿时有些慌乱,急忙搀扶着李祥的双臂,将他扶起,真诚的目光对视着他,竟然也开始道歉。

“对不起,是我们太过于沉浸于“永恒”第三章第八节的议论,没有看到您走过来,实在是我们的过错。”

“啊?”

李祥傻眼了,这很明显是他的错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不不不,这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错。”

现在这种情况,搞得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当即反驳到。

而且这种“您”的称呼,他还确实有些不太适应,就像是全身上下被裹了一层塑料袋,怎么动都不舒服,怎么动都别扭,而且还没等李祥说完,面前谦卑的永生教徒,又是一阵充满歉意的狂轰滥炸。

李祥现在已经脑袋发懵了,到底是他撞了人,还是别人撞了他呢,而且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好吧!你的错,不是我的错!”

最终还是李祥败下阵来,面带着尴尬的笑意,把全部责任推脱给面前的永生教徒,而这一刻,面前的三位永生教徒,则像是被赦免的罪犯,如释重负地对李祥报以微笑,点了点头。

李祥尴尬地伸出手挠着脑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目送着三位永生教徒离开这里,就连李祥自己都没发觉,嘴角的笑意,从刚才的永生教徒道歉开始,就一直挂在脸上。

这种可怕的氛围营造,让李祥这个初来乍到的教徒,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条醒目的血痕流出,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的脑袋瞬间清醒。

“你好,你是刚入教的教徒吗?”

李祥的后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他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面带笑意地转过身来,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回答道。

“对,我是第一次来。”

李祥看到上前询问的教徒,觉得有些奇怪,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已经离去的三位永生教徒的背影上,李祥伸出手指,疑惑地看了看眼前的教徒,又转过头去,指了指他们离去的背影。

“他们怎么了吗?”

李祥现在还是有些心虚,难不成刚才的事情被他看到了吗,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他们是永生教堂的神职人员,三位受人尊敬的执事。”

这位上前询问的永生教徒,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仰,就像是百姓爱戴的官员一般。

“就是他们,引导着我们这些迷茫的无知者前行,为我们这些愚昧的求知者解析永恒的意义。”

李祥咽了咽唾沫,估计在他的眼中,那三位神职人员,恐怕周身都会发光,犹如伸展白翅的天使下凡,李祥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无话可说,毕竟人都向往美好的事物。

更何况是卢什市政府所描绘的“永恒”呢?

“平常是看不到他们的,你应该感谢今天的日子,不仅仅可以看到执事,甚至还能够看到刚因小镇的主教!”

李祥面前的永生教徒,忽然狂热地注视着他,嘴巴都在微微颤抖,似乎是抑制不住内心激动澎湃的心情,连紧握在胸前的双手都在颤抖。

“主教?”

“对,我们伟大的主教大人,今天正是他回归的日期。”

永生教徒抬起头,看了看大厅门前的墙壁上方的时钟,觉得有些奇怪,皱着眉头,甚至有些担忧地思索了片刻,自顾自地问到。

“奇怪了,马上就要到开教会的时间了,为什么主教厅内一点反应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