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漂泊擺渡,臨岸卻孤獨。
那就不上岸了,繼續飄,繼續**,帶著破舊的吉他,去一個尋不到任何人獨屬於自己的遠方。
“挺讓我意外的。”彭野不禁感慨,這和前世他對陸承了解的有些不太一樣。
難不成是陸承這幾首神作誕生太早的緣故?
應該也不是,彭野又想了想,想到陸承後來爆火突然又隱於市井的選擇,彭野好像明白了。
可能那段時間,陸承做的選擇就是現在回家所做的抉擇吧。
這樣看來的話,那也挺好的,至少陸承提前做出了他未來終究要做的選擇。
民謠這東西,本來就是一場孤獨的旅行,隻不過是一個人彈唱出兩個人的故事罷了。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那一個人也挺好,挺自由的。”
“自由是自由了,但放不下啊。”陸承抽著煙,歎氣,煙嗓味兒十足。
彭野看了一眼手機,五十多分鍾的通話,這心,撕拉撕拉的疼啊。
“老陸,那……我就先掛了,大過年記得開心點。”
“等——”
“一——”
“下——”
陸承蹲下身子,把嘴裏的煙掐滅,把手機放在膝蓋上,然後歪下頭,用耳朵壓住,費力地說道。
就是在這樣動作的情況下,陸承嘴裏還不忘吸溜著母親剛剛端來的麵條,熱乎的。
尼瑪,三個字說了三十秒,這特麽都是錢啊!
“有屁快放,有屎就拉,再墨跡屁股都生瘡了!”
“著急啥,再嘮會兒,這電話費,你多搬幾塊磚,多寫幾張稿子不就賺回來了。”
“說。”
陸承不提這茬彭野還給忘了,他新書還沒簽約呢!
不簽約,哪來的稿費!
還有小梨的稿子,他還沒來得及修改,改完後要給李子木看看,爭取能過稿,這樣小梨也就可以賺錢稿費不用太自卑了。
但現在臨近大過年的,大家貌似都挺忙的,還是等年後再和李子木商量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