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國。
夜江執的醫院內。
化物艾和夜江執麵對麵坐著，在化物艾的麵前，是一份協議，一上午的功夫，他已經看了無數遍了。
“得了這個病，是不是非常的痛苦，病犯的時候會不會想死？”
夜江執眼裏閃過一絲隱忍，然後點頭：“會。”
得了這個病的，大多數都是自殺死的，而自殺的原因就在於這個病太折磨人了，犯病的時候讓人生不如死。
“願天堂沒有痛苦。”化物艾在末頁監護人那裏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筆墨透過紙張，一筆一畫勾勒出他的不甘與無奈。
如果知道三年前是最後一次見麵，他一定會好好看看他的，哪怕是背影。
“簽好了。”
“你不去再看他最後一眼嘛？”夜江執垂下眸子。
她對不起化物艾，她的團隊沒能把化物艾的父親救回來。
是她的錯。
如果不是她把伯父帶到國外，他們父子還是能能團圓的，而且也不會比現在要痛苦，痛不欲生。
今天是正月十五，國內團圓的日子，但在化物艾這裏，卻是和最親近的人分別，團聚不得。
“不見了。”
“他不想讓我見他現在這個樣子那就不見了，我也怕去見了他之後會抓狂的瘋掉，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化物艾閉上眼睛，眼裏的淚被他憋了回去。
從小到大，他都沒哭過。
哪怕是傷心，也隻會自己一個人藏起來，不會讓別人看到。
化物艾的父親，在手術失敗後，就和夜江執的醫院簽下了一份合同。
試藥。
這是化父自願的。
眾所周知，搞科研的，特別是醫藥類的，肯定都是要有臨床實驗的，為了百分之百地確認藥物的特性和對人體的適應性，就必須要用活人做實驗，用活人試藥，才能確保會不會發生免疫排斥反應。
雖然需要人試藥不假，但夜江執的醫院從來沒有用外人試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