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浪带上南宫梓枂先返回惠州,他此行回来的目地很简单,就是查清楚当年他爹娘是如何死的?
马阳接过合纵联盟盟主一职,萧平浪回到合纵联盟,还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在卸任盟主职位上,萧平浪说的很清楚,他要和南宫梓枂隐退江湖,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如今主动回来,这也实在太不严谨了吧!”
萧平浪先是见过马阳。
如今的马阳神采奕奕,接任盟主以来,他是越来越有精气神,整个人多了些沉稳厚重。
萧平浪是要报仇的,但冤有头债有主,当年他爹娘的死虽然是五大剑派造成的,但再怎么算也算不到后人身上。
萧平浪淡淡一笑道:“我回来只是看看,没有什么别的事。”
马阳道:“可是为嘉国公主和亲的事?”
“你说什么?”萧平浪瞳孔一缩,左手直接将马阳的衣口拽住。
马阳道:“难道你还不知道?”
萧平浪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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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离之败”,宋军失去了宿州,李显忠和邵宏渊退兵三城,北伐的战略性意义已经失去。
萧平浪本以为即使失去宿州,在北伐前期宋军取得了一系列胜果,也算是不枉费北伐的行动,可是如今大金咄咄逼人,竟然挥军南下抵达长江防线,如今,宋孝宗竟然还要联姻,将嘉国公主作为政治的牺牲品。
萧平浪快马赶到临安,南宫梓玥安顿在韩府,他只身一人前往皇宫。
宫廷禁卫使拦住了萧平浪。
萧平浪一个飞腿直接踢翻了一干殿虎卫,怒气冲冲道:“你们是什么玩意,竟敢拦我?一品侯位岂是你们这种走狗可以拦的?”
话音刚落,从宫门内冲出了一群手拿长剑的宫廷禁卫,将萧平浪团团包围。
萧平浪冷笑道:“反了不是,竟然敢拦我!”
萧平浪抖动手里的龙泉宝剑,剑锋还未出鞘,远处高喊道:“萧平浪你疯了,快住手。”
萧平浪转头一看,看见皇甫嵩骑着大马呼啸而来。
他戴着高筒黑帽,斜侧挎着千珏剑,身后是一斗修长的披风在呼啸之中飘扬着。
皇甫嵩翻身下马,指责道:“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是皇宫,这可是大不敬。”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萧平浪反问。
皇甫嵩故意装糊涂道:“什么事?”
萧平浪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告诉我。”
皇甫嵩知道萧平浪已经知道了,他开口道:“你卸任以后,了无踪迹,我曾寄书信给你,都是石沉大海,你自己选择不问世事,现在倒指责起我来了。”
萧平浪道歉:“是我不对,但是他身为皇帝怎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当利益牺牲品。”
“你清醒一点,皇室儿女就有为国牺牲的使命,何况嘉国公主是皇上的长女,更应肩负起这个责任。”
萧平浪还是不服道:“这位皇帝已经让我寒心。”
“不可意气用事!”皇甫嵩将手搭在萧平浪的肩膀上。
皇上身边的王公公带着皇帝的口谕前来宣召
“皇上口谕传萧侯觐见。”
萧平浪就要走,皇甫嵩拉住他道:“你要体谅皇上。”
萧平浪不理睬皇甫嵩,径直跟着王公公进了宫去。
还是在御书房门外,一众殿虎卫守卫在御书房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将御书房围的水泄不通。
诺大的御书房只有孝宗和萧平浪两个人,两个人对立而站。
几个月的战事让孝宗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也是异常憔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萧平浪冷冷开口,现在这里没有所谓的皇帝,也没有所谓的侯爷,有的只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萧平浪,一介江湖白衣,面对的是无奈将自己的女儿和亲到金人的可悲父亲。
孝宗道:“宿州失守后,我军防线全面崩溃,接连失守,金人曾提出议和条件,但条件之苛刻,人神难忍,朕执意再战,但结果又如何呢?金人一路杀到长江淮河,再往前一步,我大宋的根基便**然无存,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只能接受和谈,只能送出我最心爱的女儿。”
“宿州之败,全在于邵宏渊妒忌心强,将领之间不和才会有此败,可你不但不惩罚邵宏渊,反倒继续委任他,这让多少人寒心,你辜负了大宋子民对你的期待。”
孝宗苦笑摇头道:“你站在个人立场,可是朕呢?朕考虑的是所有大宋子民,朕肩膀上的责任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可以随时抛弃一切,带着你心爱的人泛舟湖上,游历江湖,可是朕不能,输,败,老,弱,一切都由朕来承担,朕也是一个人,也有感情,可是朕抛却不了,朕无法想你这么潇洒。”
孝宗越说越激动,耳边垂下来几缕残发,整个人无奈又捶胸顿足,无可奈何。
萧平浪叹了口气道:“即使你能说服我,可天下人呢,你能说服他们吗?”
孝宗苦笑一声道:“世人昨日看错了我,今日看错了我,也许明日也会看错我,可我依然是我,我只想做一个好皇帝。”
萧平浪道:“经此一役,史书会如何写?你真的不在意吗?”
“是非功过,都由后世评判,我所能做的,就是让大宋强盛,不能断送在我的手里。”
萧平浪道:“嘉国呢?你就这么忍心看着她委身戎狄?”
孝宗捶胸顿足道:“那我还有什么办法?”
萧平浪道:“我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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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凤阁里,这座象征着无线宠溺的宫殿,此刻竟然了无生趣,原本是高大富丽的观凤阁,此刻在萧平浪的眼里却是满目萧情,黄色的琉璃瓦,红妆渲染的宫墙,也是过分的凄楚。
萧平浪推门而入,竟然没有一个奴才来拦他,怀着推测的心思,萧平浪一口气跑到了观凤阁嘉国公主的暖阁——宿凤殿里。
“萧侯爷,”门口两个侍女喊了一声。
萧平浪点头示意,却不曾想,这座繁华的宫殿里竟然只有这几个小人了,这座宫墙只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