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萧平浪扬起手中令牌。那令牌是由绿色翡翠制成,整体种质细腻通透,颜色鲜阳纯正,形状光素,用料厚实。在令牌的中间是金镶的“韩”字,若非王公贵族是用不起这等贵重之物,看来眼前的这位黑衣女子身份不一般。
“我警告你,赶快把令牌还我,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萧平浪笑道:“我好心救你,你竟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黑衣女子脸胀的通红,满眼怒气:“给是不给。”
萧平浪将令牌放在胸囗,指着自己胸膛道:“你若是刚开始与我好好说话,说不定我会将令牌还你,可是现在,不行。”
黑衣女子举起青色宝剑,神色肃杀,冷冷道:“那我就杀了你。”
她举剑来刺,那剑犹如青蛇漫舞,嗜杀而来,仿佛一剑便想取人性命,连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味。
萧平浪心里一惊:“这小妮子杀气竟如此之重,活像个女魔头。”
他是一刻也不敢放松。从她的剑招就能看出,她是要将萧平浪置于死地。
萧平浪向后倒纵十几步,那剑跟他十几步。他一招“燕子取水”立刻腾跃而起。黑衣女子一时未反应过来,眼瞧着萧平浪飞到屋顶上,可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也跳到屋顶上,对着萧平浪一阵乱刺。
萧平浪心里喊道:“苦也,苦也,”但心里却放松三分,这黑衣女子剑法虽凌厉,但在萧平浪眼里却是逊了三分。他只顾左闪右躲,每次剑锋都贴着他的躯体,但就丝毫伤不到他。高手之间,一毫一厘便是难以逾越的鸿沟,何况萧平浪这般让她。
黑衣女子瞧见萧平浪这般小瞧自己,心里不免怒火中烧,遂右腕一收,那剑却生生飞到左手,左臂一扔,那剑直直朝萧平浪面门而来,萧平浪用右掌一挡,内劲便喷涌而出,青色宝剑即中成两截,一截“哐当”一声落于街口,另一截却从萧平浪后脑绕回,被其用左掌击落,同时右臂一阵酸痛,想必是两力相遇,经血不通造成的。
虽是略显不适,但足以使萧平浪惊骇了,他刚才所用正是落英缤纷掌,能使它右臂酸痛,可见这黑衣女子实力不逊。当然,一方面是萧平浪对于落英缤纷掌的领悟还不到家,另一方面是黑衣女子出其不意,萧平浪一时分了神。”
两人从屋顶而落。
黑衣女子一脸不情愿道:“你赢了。”
萧平浪笑道:“运气而已。”
他从胸口掏出那块翡翠令牌,看了一眼道:“韩小姐,不知这样称呼可否。”
黑衣女子身体一震,满脸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
萧平浪道:“我没有恶意,还请你放心。”
此言不假,若是萧平浪心有恶意,他可以在刚才交手的时候便可杀了韩念雪,何必拖到此时。
韩念雪想必也想到了这点,问道:“你怎么知道?”
萧平浪将令牌还给韩念雪道:“女子的特征是遮挡不了的。”
话刚落囗,韩念雪脸色变红,她撅着嘴道:“卑鄙下流。”
萧平浪道:“天下易容术大多门派众别,要想完全掩饰,倒也未尝不可,既然出来,江湖险恶,你们两个女子切记小心,这擂台是万万打不得的,你也看见了,台上那位冷无双身手强捍,你不是他的对手。”
话既然说清,萧平浪便没有逗留的理由,转身离去。
“韩念雪。”
萧平浪转过身来,一脸平静。
小蝶抢到苏念雪身边小声叫道:“小姐,小姐。”
韩念雪制止了小蝶,开口道:“我既坦实相告,你呢?”
萧平浪笑道:“在下萧平浪。”
“萧平浪?”韩念雪轻轻念叨着萧平浪的名字,嘴边露出若隐若现的笑容,她指着萧平浪道:“我记下你了”,便引了小蝶走了。
萧平浪也没逗留,便又返回擂台观战。
呐喊声依旧响彻云霄,就在萧平浪与韩念雪动手的那段时间,又上去了五六名大汉去挑战冷无双,依旧是一样的剧情,风停,人死,剑收,挑战者无一落败。
冷无双高傲地站在擂台上,像是俯瞰蝼蚁的造物者,四周静悄悄地,台下的人都不敢上台。
人群中有个青衣老头,头发蓬乱肮脏,毫无章法的耸拉在头上,脸上黑黑的,面容不甚清晰,只是那眼珠儿转着,闪烁着光芒。他见冷无双这般高傲,心里便看不下去,为人应当平实,即使有些本事,也不应这般不近情面。
“我来领教阁下的快剑,”他放声大叫,即使他清楚他也许不敌冷无双,但他还是要上台。
人群很自觉的为他闪开了道路。
萧平浪注意到老头的后背凸起来,像是兵器的样子。
“你是何人?”冷无双懒得抬眼,只是站着,全然不把老头放在心上。
“一个脏老头罢了,”老头笑呵呵地将那双黑手摆在冷无双面前。
“随便,”冷无双道。
老头笑道:“老头子我啥阵仗没见过?你这公子生得白面,若是我老头子弄脏了你的脸,哼,你可别哭鼻子。”
台下的人一阵哄笑。
冷无双道:“口舌之徒。”
他用拇指将剑从剑鞘里弹出,右手接住宝剑,扬手一挥,一招“少当剑”刺了过去。老头双手抵御,但见他忽然从后背抽出短刀来,忽使“八卦刀法”,不数招又使“六合刀”,顷刻之间,连数八九路刀法,每一路都能深中窍要,得其精义,旁观的使刀名家尽皆叹服,可是他刀法虽精,始终无法欺近冷无双身旁。
“这老头的短刀竟这般精通,不过数十招,竟连出两套不同刀法,”萧平浪心里暗暗称奇。
老头的刀法渐渐凌利起来,但不管他刀法如何变化,始终无法近身冷无双身旁,只见冷无双从容使剑,或快或慢,或缓或急,轻松抵挡住老头的所有攻击。
台下的人一阵喝彩,纷纷赞扬打得好。
冷无双越打越兴奋,精神一振,那剑招连绵不绝,快而迅猛,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
老头毕竟年岁大了,虽说刀法精湛,但跟不上冷无双的速度,眼瞅抵挡不住,又想起上台时的戏言,不曾想被冷无双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自觉丢了面子,心里是又气又恼,当下舍弃了短刀,㧪住冷无双的脖子,脏手胡乱地在冷无双脸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