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浪先是祭拜了崇阳子的亡灵,不管文景派的人对他有什么敌意,对于前辈应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上了香,拜了三拜,萧平浪起身看着崇阳子的棺材,他很想知道崇阳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他走到棺材边刚想伸手抬起棺盖就被文景派的人喝止了。
“萧平浪你好大的胆子,我文景派不是这样被你欺负的。”
”今天你来祭拜我师傅不就是想借机羞辱我们,今天我们断然不会放过你。”
周围的文景派弟子将萧平浪二人团团围住,拔出了明晃晃的剑。
“都给我住手,”马阳从门外冲了进来,听到萧平浪来了的消息他赶快赶来,还好来的及时,双方都未动手,马阳松了一口气。
崇阳子的死给了马阳很大的打击,他整个人没有了神采,看起来很是疲倦,连日的操劳让他心力交瘁。
“萧平浪是我请来的,师傅的死和他没有关系,你们要是再敢动手就滚出文景派,”马阳强撑着精神,大声宣告。
弟子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违背马阳的命令,都收了剑,退了下去。
“你怎么样?”萧平浪看到马阳这么疲惫,按住他的肩膀关切的问。
马阳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我没事,师傅死后,整个文景派都乱了,我只有强撑精神,我不能让文景派栽在我的手里。”
“你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马阳道。
萧平浪和杨婉莹随着马阳跨过两道通室,来到后房,刚跨进屋门,萧平浪就注意到正中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年轻人。
他目光坚毅,一看就是心智坚定的人,穿着白衣回纹衣裳,脚上穿着黑通灰鞋,腰间配着白玉,气宇轩昂,非同一般。
玉象征着品行高洁,若非君子,实在难以驾驭。
萧平浪心里想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想必形容的就是此人”。
马阳请萧平浪坐下,介绍道:“这位便是阴阳派大弟子赵文浩,江湖人称玉面公子。”
赵文浩站起来拱手道:“马兄谬赞了,这位想必就是萧平浪吧!打死我师傅的就是你了?”
萧平浪向前踏出一步道:“正是,你想报仇?”
赵文浩摇摇头道:“我历练江湖,早已不是阴阳派的人了,不过挂着虚名罢了,我师傅行招阴险,也是死得其所,有何怪之?”
萧平浪笑道:“要是人人都能向赵兄这般通情理,我倒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几位,我们坐下说,来人,看茶。”
……………
……………
“照你所言,阳违善是无缘无故失踪了?”萧平浪一脸茫然。
赵文浩道:“是的,阳违善借口闭关修炼,将烟华派的所有事全都交给了封一寒,然后不知所踪。”
萧平浪吸了一口气道:“这倒奇怪,既是闭关,又为何不知所踪?”
马阳道:“师傅死的当晚,不在房中,而是在山顶缪烟崖,而且周围并没有打斗痕迹,师傅是被人震断筋脉而死。”
萧平浪微微皱眉道:“看来崇阳子是死在相熟之人手里,若非这样,以他的武功有何至于反应不及?”
马阳道:“只可惜凶手没留下一丝痕迹,我们无从下手。”
萧平浪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终有一天真想自会大白。”
喝了一口茶,萧平浪笑问道:“赵兄游历江湖,可替什么势力做事?”
赵文浩看着萧平浪,眨眨眼道:“天泉山庄。”
萧平浪听到赵文浩说出天泉山庄四个字,脸色就有些不大对劲了。他毕竟杀了天泉山庄少主——卓尔克,想来,天泉山庄已经在追查凶手了。
赵文浩敲着桌子角,看着萧平浪道:“你没事吧!”
萧平浪如梦初醒,尴尬的笑了一声道:“天泉山庄,略有耳闻,有很高的江湖势力。”
赵文浩道:“不过,现在我和天泉山庄也没什么关系了。”
“此话怎讲?”
“前几日,天泉山庄少主——卓尔克惨死在朔州大漠,老庄主大为震怒,传令十二堂主,三十六路宗主查明凶手,我什么也没有查到,就被打了一顿,撵出了天泉山庄。”
萧平浪道:“这老头脾气这么暴怒,看来是活不久了。”
赵文浩道:“这人年纪越大,品性就越暴戾,动不动就杀人,弟兄们对他的怨言很大,就连十二堂主就被他杀了五个,现在的天泉山庄已经不是以前的天泉山庄了。”
萧平浪心里偷笑道:“这样正好,也省去了我不少麻烦。”
他正色道:“诸位,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们震惊,但我相信你们,实不相瞒,卓尔克是我杀的,天泉山庄是不会放过我的,要是你们愿意相信我,我向你们承诺,我会灭了天泉山庄,你们都可为天泉山庄副庄主,如何?”
空气安静了几秒,这些人都停留在震撼之中。
赵文浩轻蔑一笑道:“灭了天泉山庄?你可知道天泉山庄设有三十六路分舵,势力遍及江左三州,庄里高手如云,你如何灭之。”
“就凭我有这个实力,”萧平浪自信道,他的脸上显现出来的是犹如泰山般的坚定,这种坚定让赵文浩内心震撼不已。
“好,你要我如何帮你?”赵文浩问。
萧平浪道:“你只管坐享其成,其他事,我来办。”
“这是什么道理?!赵文浩拍案而起,眼睛里是满满的怒火。
“我并非看不起你,只是我习惯独来独往,英雄,总是孤独的,”萧平浪解释着。
门外一阵喧嚣,像是什么吵闹之音,马阳顿时反应过来,急忙夺门而出。
文景大殿外,来了烟华派的宣使,为首的便是代理掌门封一寒,身后的便是刘志杰。
马阳道:“封师叔,不是已经祭拜过家师了吗?此次去而复返,到底什么用意。”
封一寒依旧带着一股阴邪之气,穿着白袍,露着下腿,川人打扮。
他开口道:“马师侄,崇阳师弟故去,我心里十分痛惜,想来好多话都未与他说,心里挂念,故去而复返,在看看老友。”
马阳下了殿门前的石阶,拱手道:“封师叔的好意,侄儿心领了,家师亡故,派里事务繁多,就不招呼师叔了,师叔请吧!”
封一寒笑道:“师侄啊!师叔正是考虑到你忙不过来,这不,师叔替你分担一些,你看你身体疲倦,还是歇息吧!门派中的事,师叔替你盯着我。”
马阳冷哼一声道:“塌侧有刀,安能入睡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