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林晨晨哭了又笑,“他答应我说去上海只当是做了一场梦,等回到长沙,梦醒了,我们就互不相干了”
空气突然就变得安静又凝固,曾经也不知道该劝她什么好,如果晋江是真心,林晨晨这样不就等于戏耍他。
如果晋江不是真心,这样的露水情缘对林晨晨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静,长时间的静,两个人都没开口,只有喝啤酒和咽下啤酒的声音。
“曾经,你跟我比,最差的一点是什么吗?”,林晨晨猛的坐起身来,手里捏着还剩半罐啤酒的易拉罐,猛喝一口。
曾经朝她翻了个白眼,在学校里就老有人拿她们俩做比较,谁比谁美,谁比谁聪明,谁比谁家里有钱,谁交的男朋友更帅,当然,这些大多数都是林晨晨赢了,但是她从来没有在乎过。
因为林晨晨很认真的跟她讲过,她拿她当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不管在哪里,不管年纪多大,永远都会是最好的朋友。
“你跟我比,最差最差的一点”,林晨晨提高音量,差点就破音了,曾经一声浅笑,喝醉了,大家都喝醉了。
“就是看人的这双眼睛啊”,林晨晨说着说着又哭了,“我这双眼睛,透亮透亮的,你的眼睛,总是蒙着一层粉色的纱去看人,太善良了”
“这样不好,姐妹”
“我看晋江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根本不会成为他最后一个女人”
“你看陈历言的第一眼只觉得他只是你一个讨厌的主编哥哥”
“我看陈历言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特别特别喜欢你”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林晨晨拉着曾经的手,模模糊糊的,脑袋上的吊灯,一会亮一会暗,曾经不承认的摇摇头,“不对不对”
但是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反正就是不对,她才不是蒙着粉色的纱看人,她也看的明明白白的。
林晨晨笑着,躺倒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我有时候也希望自己看的不要那么透彻,像你一样,累的时候就想喝点小酒,睡一觉又过迷迷糊糊的日子”
很幸福。
林晨晨心里默默念叨道。
曾经也躺下了,两个人嘴里互喷着酒气,面对面侧卧在沙发上,喝的红成石榴的脸蛋冒着热气,暖呼呼的。
曾经伸手搂住睡在沙发外围的林晨晨,一阖眼就睡着了。
陈历言一开门,沙发周围,全是啤酒易拉罐,沙发上两个人搂在一起,关门的手都停滞了···
走到沙发边上,两个人睡的倒是甜,曾经嘴角还勾着笑,一伸手,哐当一声。
林晨晨从沙发上掉到地板上,摔的她眼泪朦胧了视线,结果一睁眼,就看见陈历言那张露着腹黑又嫉妒的脸。
“呵···”
她摸了摸脑袋,打了声招呼。
“真巧”,现在曾经没醒着,如果曾经醒着,他大概是不会露出这么一副不耐烦,表情嫌弃的样子吧。
“不巧”,陈历言小心翼翼的把曾经搂进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还躺在地上的林晨晨。
这人好像在曾经身边出现过几次,又在晋江身边出现过几次,而且曾经好像经常和这个女人打视频电话。
感觉不是很好,这是陈历言的第一感觉,曾经算是一个戒备心比较强的人了,地上这个女人,戒备心更强,而且还是对他。
“这是我们家,还喝了我们家的酒,还睡在我们家地板上”,还睡了我的女人。
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
陈历言转头抱着曾经就上楼了。
“干嘛这么生气”,林晨晨整理整理睡的皱巴巴的衣服。
“我没有生气”陈历言转头看着站着都摇摇晃晃的女人,她们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不喜欢就不喜欢咯,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比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什么时候都想着自己解决的男人,那要女人嘘寒问暖,添茶倒水干嘛,你要是啥都能干,你怎么不自己一个活着。
多好,自己一个人也把孩子给生了。
喝酒上头了,脾气也上头了,又想起,这段时间,就是这个男人,天天霸占着曾经,她更失了往日的分寸,对着陈历言大声质问。
“你没生气板着脸干啥,我吃你们家大米了啊”
“曾经答应收留我,现在你可以选择让我睡客房或者让我和曾经睡一个房间”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知不知道”
陈历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动了动嘴巴,最后还是决定和醉鬼争论今天晚上曾经到底和谁睡这个话题。
“呀!站住,对曾经也不能选择,知不知道”
都说醉酒的人,胆子大,就算是陈历言身上已经散发出层层的寒气,林晨晨那声音,那气势,简直要把人安排的明明白白,还一点都不带怕。
“我选择的从来都只有她”
陈历言看上去可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林晨晨呆了一秒,笑意盈盈,她说了她看人一向很准,陈历言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出来的坚定的光可不会骗人。
这份执着像是在他心里存在了很久一样,话也就那么顺口说出来,很坚定,坚定到,林晨晨觉得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怎么听出一种,嫌弃?
林晨晨瞬间酒醒了,陈历言也已经转身抱着曾经都上了两格楼梯了,木质楼梯发出沉闷的响声,听起来很踏实。
林晨晨像个猴子一样窜到陈历言前面,拦住抱着曾经的他。
“我从来不会说什么为了她好,但是你这份执着,我也在别的男人身上见过,我建议你不要表露的太明显”
上一个男人,不就是唐玄,那时候年轻气盛的唐玄非常肯定的把曾经从她身边带走了,唐玄身上的执着,是对自己的优势和条件以及利用他那点小聪明骗取到曾经信任,带给他的自信。
陈历言不同,他的执着与强大的气场,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他抱着曾经的臂膀是那么的有力,好像再也不会放开一样。
陈历言看着她,眼神没变,绕过她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