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曆言手放在曾經的頭頂上,像是撫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一樣,“沒事了”
頭靠在他身上,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還以為要出大事,還好真的隻是像莫漾說的那樣被海母蟄了一下,醫生開了藥抹上去,痛感馬上就消失了很多,夢鴿在莫漾和千鹿伊的攙扶下,朝著他們兩個蹦蹦跳跳的走過來,原野一聲不吭的跟在三個人的後麵,一行人上了車準備打道回府。
車在一條不見頭的水泥路上奔馳,細長的椰子樹沿著路邊三三兩兩以不同的姿態向上長著,路的一麵是海,一麵是原野,撲麵而來的是涼爽的海風。
原本是陳曆言開車帶著她們四個人去醫院的,但是看原野看上去實在是太心急了,就一輛越野上擠了五個人,來的時候還沒人察覺,回去的時候,莫漾讓夢鴿挨著原野坐著,陳曆言和曾經坐在前麵享受著涼風,後麵的車廂氣氛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的熱烈。
莫漾和鹿伊聊的正嗨,夢鴿津津有味的聽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和自己大腿挨著大腿,小腿挨著小腿的原野是一番什麽樣的滋味。
原野難受的盡量使自己的身體往後仰,不去觸碰那散發著少女芳香的身體,她的一絲長發隨風飛了起來,在他喉結處時不時的略過,又飄過嘴唇,心裏像是有東西在萌發一般,弄的他全身都是麻的,甚至無法動彈去抓住那一縷總是騷擾他的頭發,如果現在閉上眼,他都怕自己任憑著身體的直覺去摸索那讓他心猿意馬的人。
夢鴿聽著莫漾和鹿伊聊天,眼神卻忍不住往後瞄,他尖銳突兀起的喉結,逐漸硬朗,線條明顯的臉龐,還有一直緊緊抿住的嘴唇都和她印象中的那個男孩不一樣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覺得自己離他越來越遠,他似乎慢慢成為了戰神那樣的沉默堅忍,異常優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