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地方的BUG”
电脑那边听起来似乎有些无奈，像是极其不愿意接到这种电话，但是接了又挂不掉的感觉。
“你不先出价，我怎么好告诉你呢”
登了【江上飘雪】，进了模拟地图，曾经磨磨蹭蹭，想听，但是感觉又有点听不懂。
陈历言朝她招了招手，曾经搬了条凳子坐了过去。
谁啊！曾经做着表情，好像在谈钱，这确定这是她感兴趣的。
“老秦，COS总部的技术部主管”
陈历言把自己手头上的烟头熄灭，不过还是有一股浓浓的香烟味和他房间里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很独特，曾经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嗅了嗅。
“你找他干嘛”
“没干嘛，前几天发现一个有意思的BUG，现在准备卖给他”
本来好好的交易，在陈历言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地痞流氓的感觉。
幸好没开视频，只是语音聊天，曾经眼睛乱瞟。
那边的老秦发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而且还是个女人。
“不是顾雨吧”
他确认一下，估计不是顾雨，顾雨哪能问问题，顾雨一般都是解决问题。
“嗯，新员工？”
也不是好奇，他老秦不是那种八卦的人，只是陈历言这样的直男也能有女朋友，让他有点不敢相信。
“哦？是不是最近老板看了联盟战报发火的那个，你们的新策划”
曾经：她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吗？
“嗯，你要不要”
陈历言手放在键盘上，已经开始操纵着【江上飘雪】在地图里干活了。
这话像是买东西给人的态度吗？老秦难死了，陈历言找他，就没好事。
“我得问老板，老板可能会要求我们自己找，我们自己可能找得到这个BUG”
那边也是一脸无所谓，反正是给人打工，我给你开价，但付钱的人可是老板。
“但是你们解决不了”
曾经：···，听着怎么那么讽刺。
果然那边一阵沉默。
“你就这么小看我们技术部？”
“没有”
一边说话，手也没闲着，时不时还拎一块水果，满满的一盘很快就见底了。
“关键是这个部分的程序是我写的，你们拆开了去修复，可能连不上”
那边火了，老秦声音大了一度：“你写的程序代码，你不负责售后吗？”
“合同上没写，我要负责售后”
老秦：···
人生真的要这样难上加难吗？
算了，放弃。
“不修复影响大不大”
她紧张的咬手指，如果这笔买卖谈成功了，风华的账目将实现第一次进钱···
陈历言拧了下眉，“有点大”
那边干脆问：“多大”
“就可能颠覆下一个赛季的所有战队排名”
反正现在老白已经看见了，估计回去会研究研究，等发现BUG一直没修复，可能就拿着三十级的号去打比赛，也有可能。
“啥？”
老秦这边电话都想扔了。
这程序真的写好了吗？这么大的BUG，现在才发现？
没好气的回了句：
“等着吧”
等他挨训回来，再谈价钱，陈历言已经是这样觉得了，回了句，嗯，两个人挂断了。
“买卖谈成功了吗？”
他一转头看着曾经，她双手握成了拳头放在胸口上，有些紧张，湿漉漉的大眼睛带着期待和惊喜的神色。
“算是成功了吧”
“耶，真的？”
曾经眨巴着大眼睛，实在是不敢相信，虽然她很想问能买多少钱，但还是忍住了，这钱是老板的，又不是她的。
“嗯”
陈历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对于现在的俱乐部来说，找一个有经验，能够面面俱到的策划或者公关，确实会让风华的处境更好一些，让他更轻松一些，留下她，第一次，他动了私心，然后一直动，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唉，这是这段时间里最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停下甩动着鼠标，陈历言认真的，面对面的看着曾经，有时会觉得，小姑娘的想法，或者是说女人的想法，真的很难懂。
“为什么不高兴呢？”
曾经以为只是随意的聊聊天，心里也想要一吐为快：“一个两个，都不愿意理咱们风华”
当初陈历言给她开出巨额工资，她就觉得自己责任巨大，现在，三个月过去了，她觉得自己很焦躁，感觉什么都没有干。
那种想要有的成就感很低，她却需要，用来证明一下自己。
她知道自己虽然比白云、小贱他们大几岁，但他们对着这个曾经姐，却和对顾雨姐不一样，他们不把她看成一个大人。
换句话说，她觉得自己没有用。
至少对于风华来说。
他的语调很轻，“病急也不能乱投医”
“更何况是这种游戏赞助，确实很难拉”
他当然知道，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爷爷做的好事，但看着她偶然也卸下心防的样子，他不想将真相告诉她。
“嗯”
“你打游戏吧，我看一会，学学技术，不打扰你”
胡乱转着脑袋，她还有些不习惯和他分享这些，毕竟是工作上的压力，他是老板，也不能说什么安慰她的话。
接着戴上耳机，某个人就进入了隔离模式，隔离外界一切干扰，看了几分钟，操作实在是太快了，跳跃、攀爬····
额···
看不懂怎么办。
而且模拟地图像网游里，还有好多好多玩家，一块地图里，只有陈历言和靶子。
不无聊吗？
慢慢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转头看着陈历言的侧颜。
好吧，很认真···
嗯，还很好看，鼻子怎么这么挺，眼睛怎么这么长啊~~睫毛也好长好密集，天天对着电脑皮肤都不长斑，用了什么护肤品？
唉，头发有点长了，快要遮眼睛了，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太喜欢抽烟了吧。
陈历言手不自觉的从烟盒里摸出来一根，刁在嘴里。
一偏头，四目相对。
“看什么呢？”
没想到他会分散注意力看她，她还看着色眯眯，**裸的···
“没···没什么”
“我去做饭”
“你想吃什么？”
“玩一个小时就下来吃饭”
看着飞奔而去的女人，陈历言的嘴角勾起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