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送一把刀

第232章 迎战四大高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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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秘境,按现代人的说法,大概就是多维空间的意思。

按照这种说法,太虚秘境的确不是人类的力量所能改变的。虽然不能改变,但是可以利用。

温子轩的师父太虚子,在这方面算是翘楚。据传他得道后拥有神游太虚的能力,而这种能力源于他年轻时的一段奇遇。

齐霄身处太虚秘境之中,自然很想了解一下这位能够神游太虚的世外高人。温子轩是他的徒弟,从他师父那里听到的故事想必也很多,但温子轩并没有把这些奇事一一告诉齐霄,而是带着他去了趟悦来客栈。

齐霄知道,比武只是个幌子。与其在擂台上和一个不知名的对手较量,浪费力气,不如在客栈里舒舒服服地听乐伶弹唱小曲。

“齐兄,感觉如何?”

温子轩轻摇折扇,笑眯眯地问齐霄。

“什么感觉?”齐霄故作惊讶地反问道。

温子轩浅笑道:“做个风流公子的感觉如何?”

齐霄也笑了,他连声道:“甚好,甚好。”

温子轩道:“曲子听完,咱就来段说书。”

果然,曲终,伶人刚离场,就见一人走上台,看着像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留着短须,端坐在一张案桌上。他刚坐下,就博得在场一阵掌声。有人兴奋道:“是白晓笙先生!先生又来说书了!”

白晓笙清了清嗓子,醒木一拍,开腔道:“书归正传,接演前文。上回说到……”

齐霄饶有兴致地听着那位白先生有声有色地讲着故事,思绪也被他带进了故事里。

故事的主人公,正是太虚子。他俗姓邓,本是个穷酸秀才,父母早逝,家中唯一的哥哥也在他考举人的时候遭横祸而死,族人视他为灾星,都离他远远的,所以到了三十岁,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更别提娶个老婆,生个大胖小子,成家立业。

邓生每到晚上就会对着灯烛独坐。有天晚上,他对着墙壁上自己的影子叹息道:“我和你相处这么久了,难道不能给我一点快乐吗?”影子忽然从墙壁里走出,回答说:“遵命。”

邓生大吃一惊,那影子却笑着说:“既然你想要开心,却反过来责怪我,为什么要这样?”邓生平复一下心情,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感到快乐?”影子说:“看你自己咯。”

邓生没个朋友,索性就跟影子对起话来:“我孤独一生,没人与我做伴。你可不可以变成一个美男子,在漫漫长夜里陪我聊天解闷?”

“这有何难?”影子说完,旋即变成一个翩翩少年。

这可把邓生乐坏了。邓生又说自己想要看达官贵人长什么样,影子就变成达官贵人的样子,栩栩如生。

邓生和影子玩了起来,影子作官,端坐**,邓生作民,朝他跪拜行礼。接着他又笑问影子:“你能变成美人吗?”影子点头下床,眨眼间变成少女,容华绝代,长袖舞动,与邓生相对无言。邓生与她同床共枕,简直就像一对夫妻。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齐霄却是一惊,举手道:“先生,在下有一事不解。”白晓笙道:“公子请说。”

“影子既然可以变幻万千,邓生难道就不担心有一天它会取代自己?”

“齐兄,你说什么呢!”温子轩揪了揪齐霄的袖子,低声道,“好好听故事,别坏了大家的雅兴。”

白晓笙皱了皱眉,开口道:“这位公子问的好!”接着又把醒木一拍,继续讲他的故事。

齐霄在他的故事里找到了答案。都说日久生情,影子和邓生一来二去,就连大白天也能脱离他的身体,不过别人是看不见的,只有邓生自己才能看见。很多人都以为他疯了,经过他的解释才知道其中的缘由。好事的问他影子长什么样,邓生便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影子,顿时把那些人吓坏了:影子与邓生形体完全不同,形体站立时影子可能是坐着的;形体是男子时影子可能是个女的。再问邓生,邓生说的情况又和大家看到的不一样。久而久之,全乡的人都把他当成了怪物。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邓生当了道士,借用影子替人作法驱邪。邪祟见他有如此神通,全都不敢靠近,短短几年,他就被十里八乡的百姓当成神仙朝拜。影子还在他做梦的时候带着他的神识遨游天地,让他惊叹不已。

某天,影子忽然向邓生道别,说自己要去一个离他几万里远的地方,邓生含泪送别影子。影子随风而起,顷刻间就消失不见。邓生从此没有了影子,却也因此有了个绰号,叫“无影人。”

听完白晓笙的故事,齐霄意犹未尽。大伙儿离场后,他找到白晓笙,笑着道:“先生的故事讲的着实精彩!不知先生的话本可否借晚辈一阅?”白晓笙摆了摆手,道:“我们这行有规矩,话本是不能外借的。不过方才我看公子兴致勃勃,想必你的身上也有和那太虚仙师一样的奇遇。若不介意,也可将自己的奇遇说与白某听,白某得空,定将其写成话本,说与诸位。大家一传十,十传百,虽说不能青史留名,但能成为一段佳话,也不失为件幸事。”

“先生高看我了。”齐霄挠首道,“我不求让大家知道我的故事,只求能默默守护一方平安。”

“这是好事啊!”白晓笙说完,拍了拍齐霄的肩膀,“年轻人,哪天改主意了,只管来流芳书斋找我。”

目送白晓笙的牛车远去,温子轩凑到齐霄身边,嬉笑道:“齐兄,白先生可是当世名流,能写在他笔下的人物必定不凡。你小子被他看上,有福气啊!”

齐霄赶忙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过了半晌,他问温子轩:“好戏都结束了,该来的人怎么没来?”

“急什么?该来的总会来。”温子轩掏出酒葫芦,“走,先陪我喝上几杯,再去鸿运赌坊赌上一把。我敢保证,撒泡尿的功夫,他就来了。”

齐霄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走出客栈。温子轩走在身后,与一个小二擦肩而过,接下一张纸条。他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别给本姑娘丢脸。”

“这丫头还真是阴魂不散。”温子轩心里想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赶忙跟上齐霄。

平江府是远近闻名的水乡。城内水网发达,随处可见乌篷船。坐在船中,饮着美酒,望着河边繁华的景色,甚是惬意。要是身边有个懂酒的朋友和你对饮作诗,那就更好了。

温子轩就是这样一个朋友,可惜他只懂酒,不懂诗。船靠了岸,两人已喝下十几杯,脸上却不见红。

刚上岸,正要往赌坊走去,齐霄就见一满脸横肉的大汉迎面而来,粗壮的臂膀撞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齐霄认得此人,他忽然拽住那人的手,冷声道:“雷爷,别来无恙。”

原来此人正是朱七的余党孙震雷。他盯了齐霄一眼,忽然怒道:“齐霄!我说今儿手气怎的这么背,原来是遇上你这个混蛋!”说完便挥拳朝齐霄打去,谁料竟被齐霄一掌稳稳接住。看着孙震雷诧异的眼神,齐霄冷笑道:“雷爷,赔了本只能怪自己,不能怪别人。”

“他奶奶的!我就怪你,怎么了?”孙震雷青筋暴起,“七爷在世时,老子就看你不顺眼,如今他走了,老子更饶不了你!”说完又朝齐霄打了一拳。齐霄身手敏捷,与他过了十招,便轻松把他拿下。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出刀就打败比自己强壮不知多少的对手。

此时赌坊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温子轩站在其中,笑着道:“这位爷,他是我兄弟,还请给个面子。”孙震雷瞪着温子轩,嗔怒道:“你算哪根葱?有本事比武场见!”温子轩笑笑,没有说话。齐霄开口道:“我奉陪到底。”

“别在比武场见,就现在。”

人群里走来一人,衣裳华丽,孙震雷见了他,赶忙行礼,道:“见过衙内。”

刘岱看向温子轩,忽然笑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不知尊姓大名?”温子轩笑着回答:“小可姓温,字子轩,衙内唤我子轩便好。”

“那你的名字呢?为何不提?”

“这个嘛,”温子轩笑了笑,接着道,“我本是温家的人,家中排行十四。温家的家长们给我取名叫十四。不过现在我已不在温家,而是在外行医。”

“原来你还是个郎中。”刘岱也笑了,“可惜你这个朋友有眼无珠,打伤了我的人,既然要给个面子,那就表示表示吧。”

“刘岱,你休要欺人太甚!”齐霄指着刘岱,怒发冲冠。

“欺人太甚?”刘岱仰面而笑,“欺人太甚又怎的?有本事告我去?”

温子轩见状,把齐霄拽到一旁,低叱道:“别忘了你是个死人。”说完他向刘岱赔了些银票,“这些就当是孝敬您的。”

“温子轩,你赔他钱做甚!”齐霄忍不住怒道,“明明是他有……”话说一半,温子轩就捂住他的嘴,耳语道:“你要不要命?这小子日后自会有人处置,轮不到你操心。”

齐霄撤下温子轩的手,消了消气,道:“我就是看不惯他。”温子轩道:“看不惯也得忍着。既然要引蛇出洞,就别把蛇激怒,伤了自己。”

“温兄说的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温子轩淡淡地说出一个字:“等。”

齐温二人当然不会干等着,在赌坊,他们找来一个替身,让他假装喝醉如厕,然后躲在一旁,等着大鱼上钩。

不多时,一对男女出现在茅厕附近。女子朝男子眨眨眼,男子会意,轻功跃至替身身后,正要行凶,忽然见刀光一闪,随即听一人冷声道:“你终于来了。”

替身拔腿就跑,男子回头,盯着齐霄,也冷笑道:“让你久等了。”

齐霄听完他的话,又冷声道:“我以为你这个东瀛人是假扮的,没想到还是个真的。”

“齐霄,你必死无疑。”东瀛人说完,忽然朝齐霄打来数十只毒针。齐霄镇定自若,快刀斩乱麻似的将毒针斩断,接着箭步上前,反手一挥,眨眼间就斩下东瀛人的人头。

把刀归鞘,齐霄叹息道:“又死一个。”女子见他出手迅猛,心头一颤,正要快步离开,就被温子轩拦住。一回头,齐霄也出现在眼前。

温子轩笑着道:“姑娘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女子叱道:“关你何事!”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朝温子轩刺来,温子轩侧身一闪,忽然出手点住她的神门穴,讥笑道:“我还以为四大高手有多厉害,原来就这点本事。”

“你!”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们不过是杀了我们这里武功最差的,得意什么?”

“那也总比你们四个合起来对付我来的强。”齐霄话音刚落,一刀架在女子的脖子上。

他出刀极快,将挂在女子脸上的轻纱撩起,露出那俊美的脸蛋。

“我认得你。”齐霄眉头微皱,“你就是那日对我下毒的姑娘。”

女子怔了怔,道:“你认错人了。”

“错不了。”温子轩抢着道,“你确实杀了他,只是现在还没发生。”

“既然你赶着投胎,那我便送你一程!”女子抽身跃起,朝齐霄面门喷出一片毒血,温子轩见状,赶忙展开折扇,挡在身前。

呲的一声,扇面被那毒血烧得残缺不全。温子轩急退了两三步,稳住身子,道:“血雨!你是那个阵眼之人?”

女子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只见身旁又杀出一人,正是齐霄先前在唐珩屋外看见的那个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