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蹇熙听到这话突然一笑,有些玩味的看着鬼谷。
鬼谷看到这个眼神,不由全身打了一个哆嗦,因为他知道这个老家伙接下来要做的,那是一件非人类的事情。
准确的来说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扛得下来的,尤其是像眼前拓廓馥这样受重伤的人。
“不好意思了,朋友,我们武功虽然差不多,但是智谋上却相差很多,你们二位到如今这般地步,只能算你们自己的。”鬼谷摊了摊手说道。
他已经不打算再看下去了,因为再看下去,即便是以他的波澜不惊的胸怀,都要忍不住犯呕。
“这一次呀,危机就要彻底解决了!”鬼谷缓缓伸了一个懒腰,仰天大笑,笑声直透云霄,响彻天地。
这个笑声中透露着浓浓的乐意,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个声音想要传递给整个六国,尤其是要告诉心怀不轨的那一群人!
在老一辈的战场之中,显然是中原一派取得了短暂的胜利,但是不管是何等的神物,也只是在能最关键的时候,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而想要“回狂澜于既倒,障百川而东之”显然光靠一个神物是不够的。
因为真正的战役,还是打得是人心,打的是战术,拼的是部队,耗的是底蕴,看的是才略。
让我们再一次把目光放回到申不害的身上。
申不害一群人,很快速的就走过了大半的路程,距离楚国都城,也不算太远了。
“害!”左丘瑶和申不害相靠在一起,擎天则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站在一旁,虽然他的眼睛用黑布蒙上了,但是却仿佛依然能够感觉到,他双眼之中的犀利!
“我们大概还有七日就能到达楚国都城了。”申不害看着手中的羊皮地图,指着一个点说道。
在短短的几日的路上,三人便遇到了前前后后十几次的围杀,而且十分奇怪的是,这一大群杀手都是来杀韩彻的。
左丘瑶道:“再过几天我们就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大师兄决定兵分两路还真是幸运啊,要不然他又要受累了。”
申不害听到左丘瑶这话,不由哈哈大笑道:“这般说来却也如此,大师兄这般另走他路,也确实是一件聪明的行为。”
“瑶,楚国你大概有多少暗线?”
“在楚国的暗线,并不算太多,大概只有六条,在楚国所留有的人手,不过只有五百余人。”左丘瑶柳眉微蹙,一边想一边回答道。
申不害微微颔首,心中开始默默盘算起来。
到楚国的第一步应该先做什么?
应该先去找那一位亲王,但是这么做而不是直接去找国君真的好吗?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他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向着原来的目标赶去。
秋风瑟瑟,转眼又是半边的寒月,挂在夜空之上。
申不害此刻平静的站在一处高高的山头之上,任眼前是千军万马,依然平静如斯。
身旁的左丘瑶和擎天二人已经睡去,这有些凄冷的夜空下,只剩下他一个人,一个人有些感慨的望着这一切。
“明天,就在明天了。”申不害。心中默默想着此刻的他,好似已经看到了楚国的都城,看到了那亲王的尊容,那举手投足之间进行王者的风范!
他也仿佛看到了未来数十年之后,他如同吴起一样,主持着变化大局,同时也主持着对外发酵,如果有可能他也要身披战甲,扬鞭策马,纵横于九州!
他正想着,突然间觉得右眼皮一跳,再接着一道好似鬼魅般的身影就从眼前掠过。
“哦?”申不害见到这一抹鬼魅般的身影,没有感觉到惊恐,反而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终于来了。”申不害似笑非笑的看着空中的残月,脑中已然已经想好了对敌之策。
此番对敌不用他法,便用这九步八卦之法。
九不八卦之法,是一种身法,曾经无数次的申不害在各种熟悉中,都有看到过对于这一门身法的记载。
这门身法很简单,像是一门学问,只需要背诵九个方向,六十四个位置即可,日后修炼出真气,运用气息拖着身体便可以快速移动,在这方圆六十四丈之内,你便是无敌的存在。
当然这仅限于对付那些,对此身法毫无了解之人,若是对敌之人也颇为精通五行八卦,那很可能就会猜到你下一步的动作。
那你这一套功法就是毫无用途的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般习武之人就算是略懂六十四个卦象,在征战之中又哪来的时间去思考呢?
“既然来了就别鬼鬼祟祟的了,等你好久了。”申不害仰天观望的许久,也不见那道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气的他不由开口说道。
月光之下,周围的一切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音来回答申不害。
等了好长一阵,申不害还见人没有行动,不用笑着摇了摇头,缓缓弯下腰来,捡起一块石子在手上不断的把玩着,又一次开口说道:“赶紧出来吧!”
但依然没有任何人出现。
“敬酒不吃吃罚酒。”申不害说完这话突然眼神一愣,左手猛的向前伸去,手中的石子也如同厉箭笔直的打向一个方向!
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得半点的反应!用一个重型弓弩,怕是射出来的速度也就无过于此。
申不害之所以随手就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并不是说他真的很厉害,而是因为在这一击中,蕴含了他不少的真气,以气催力,力达指尖,最后石头才达到这个速度的。
只听林中“啊呀”一声,一道人影便从树上跌落,定睛细看,竟然是一个年轻人。
“哦?”申不害见到跌落在地的年轻人,不用眉头微微一挑,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随即便大步流星的走上去,准备询问一下这个小子,如果他是平常路人,也就罢了。若是别人的探子,那就让他有来无回!
左丘瑶听到动静,缓缓地睁开了左眼,但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合上了眼睛,好似从来未曾睁开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