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申不害与白孤远二路人全部被抓时,韩彻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数十名黑衣人组成一个巨大的剑阵,将韩彻围在中央,他们嘴里不断的怒吼着,似乎为了干扰韩彻的情绪。
但实际上,他们这些干扰毫无半点用途,就连他们所谓的最强剑阵,在韩彻的眼中,也不过是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可悲可笑。
韩彻自始至终一直神情平静,如果他们见证的空间足够大,怕是韩彻还可以闲庭信步。
就这样平静的站在原地许久之后,韩彻才淡淡开口道:
“当年你们最顶尖的杀手组成的六道剑阵,尚且没有伤我分毫,你们以为几十人联手布置的更大的剑阵,就对我有用了吗?”
话音刚落,韩彻的跛腿缓缓的向前跨出了一步,森冷的杀气从双眸中显现。
“这一剑,不仅仅有天地之气,也有我这几十年对剑道的领悟,你们死在这一剑之下,死的不亏!”
只见韩彻突然冲天而起,宛若猛龙升天一般,在半空中凌空挥出三剑。
这三剑在空中不断叠加,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肉眼可见的剑气,正划破空气,冲向众人。
“不好!所有人组成防御!”为首的一名黑衣剑士怒吼一声,这一剑的威力的确巨大,但是他们几十个人联手,应该还是拦得住的。
但是事实证明,是他把自己想的太厉害了。
这巨大的一道剑气宛若是天神之力,轻轻松松的就破掉了,他们最强的防御阵型,就这一剑就有十二名刺客当场惨死!
“管你万夫雄,我欲行,天下无人能挡!”韩彻轻描淡写的说道。
但是听到这话的所有杀手却是无比紧张,因为他们知道,韩彻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理。
“拼死也要拦住他!”一名杀手怒吼一声,率先一马当先就冲向了韩彻。
“蚍蜉撼树!”韩彻身影陡然间消失在原地,刹那间便已经来到了杀手的身后,接着反手便是一剑,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当场飞起。
“闲杂人等,还欲前往否?”
韩彻的声音平淡,但却冰冷彻骨,想要杀他们,堪称是砍瓜切菜。
为首的黑衣人缓缓向后退去,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拼命的时候,真正的大赌还放在后面,因为这一次,赌的是命!他必须要小心,抓住弱点,才能孤注一掷。
“所有人,撤!”
话音刚落,数名黑衣人快速的向后逃散,韩彻依旧平淡,且冰冷的盯着他们的撤退,此刻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自己这一路走来,总觉得有几双眼睛盯着自己,这般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所有行程都被人全程注视着一般。
韩彻缓缓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如此这般看来,这一切敌人早就预料了,前不久投降而来且泄露信息的荀琬,
“怕也是敌人的一枚棋子,敌人能够精确的找到我,自然也能够精确的找到他们,那我现在究竟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去。”
韩彻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的心中清楚,自己就算这时候赶回去,怕是也已经为时已晚。
“既然为时已晚,那就……”韩彻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死死地盯向西方,因为他的心中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大胆的猜测。
韩国国都境内,一座高大的酒楼楼顶,正有一个女子席“地”而坐,她目光平静的望向天空。
她在等待,等待一个消息。
因为这一个消息,所能决定的,是关乎于杂家的损失的所有问题。
“家主!”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安静。
左丘瑶瞬间起身,接着就有一个身着天蓝色长袍的女子,快步的跑了过来,凑在左丘瑶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左丘瑶本来平静的面色,发生了滔天巨变。
“什么?!”
左丘瑶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柳眉紧蹙,许久之后叹息,一声说道:“马上通知姬长老,本门的所有事件的处理任务,全部交给他。
“让赵姑姑赶紧过来,这几日,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让本门弟子落单,否则后果非常严重!”
快速的交代完了要注意的事项之后,左丘瑶从酒楼上一跃而下,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看来这个人对家主真的很重要。”女子感慨一声,也快速的下了酒楼,消失在视线可见的范围里。
“怎么会这样?”
此刻左丘瑶的心中,尽是对申不害的关心。
“少主,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赵姑姑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左丘瑶头也没回的说道:“我们现在马上到家族最近的养马点,骑上马直接前往秦国雍城,我们要做的是一场千里奔袭。”
赵姑姑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但还是跟在左丘瑶的身旁,快速的前进。
“少主,你能和我说说情况吗?”在二人骑上高头大马,前往赵国雍城的路上,赵姑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左丘瑶道:“我的一位朋友应该出事了,人多不方便。”
赵姑姑听到这话,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理解”的笑容。
轻轻询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少主这位朋友就是前不久的那个申不害吧?”
左丘瑶几乎是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但是随机脸色一变,快速回过头来,看着赵姑姑。
“少主莫要责怪,这种事情老身算是过来人,所以稍稍有些多嘴了。”
左丘瑶微微摇头说道:“姑姑莫要这般说,确实就是那小子。”
“看来少主这一次是真的动真情了呀,那兵家那个年轻的小少主,是不是没戏了呀?”赵姑姑顺口又是一问。
左丘瑶听到这话,俏脸微微一红,沉默片刻后回答道:
“就那小子,怎么可能比得上申不害,再者自始至终,也只是他经常来我们家族拜访,我可从来就没有对他有过什么意思。”
赵姑姑说道:“但是你叔叔那一关恐怕不好过吧。”
左丘瑶道:“现在杂家是我做主,叔叔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还得同意。”
说完之后二人不再言语,继续向前赶路,只是这一番话,更加加深了赵姑姑对申不害的怀疑。
“这个法家人士,到底有几把刷子?能把我们家少主迷成这样,我到底要看看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