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师傅,如果是中邪了,他应该怎么办?”
“中邪这件事情倒没有什么难办的,估计是那邪恶的法师用手段逼迫赵妈将他儿子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因此,用这种简单的手段,先让大家知道他的厉害,看得出来,这个人是呲牙必报狭隘心肠的人。”
“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马上就过来,这样吧,韩立,你跟杜老板先到张宝那边去看看情况,如果他到处乱跑的话,先把他控制住,尽量的把他绑在椅子上,杜老板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再找几个精壮的男人把他摁住。”
“行,韩老师傅,你放心,我这就去办。”
就这样,我跟着杜玉明匆匆的来到了张宝的住处,只见此时张宝的媳妇在门口守着,生怕自己的男人跑出去,但是双眼含泪,那是一脸的愁容。
“哎,杜老板,俺男人这情况到底是咋回事啊?”
“你也别担心,我这已经叫韩师傅过来看看了,张宝,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疯疯癫癫的,不知道干什么呢?整个人都又傻又呆的,在屋里来回的翻倒着,嘴里说的什么话,我也听不清楚,声音也不像是他的,就仿佛是另一个人,我一靠近他,他还骂骂咧咧的想要打我。”
“这可真是怪了,赶紧拿把粗麻绳拿过来,再去前院把其他人也叫过来。”
就这样,杜玉明叫来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拿起粗麻绳将到处乱跑的张宝捆了起来。
不得不说,此刻中了邪的张宝变得力大无比,几个年轻汉子要不是一起合力还真降服不了他。
然而,被粗麻绳捆住的张宝,却依然不停地嘶吼着,挣扎着,面目狰狞,青筋暴起,嘴中说的话也是叽哩哇啦的听不是很明白。
仿佛说的是外地的方言口音,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张宝媳妇,张宝说的是你们的家乡话吗?”
“俺也不晓得呀,他说的是什么?俺也不知道,从来没听他说过这样的话呀,杜老板,你看看这可怎么治呀?要是没了张宝安,俺一个人可咋活呀?”
张宝媳妇看见张宝如此痛苦,而且极为疯癫的模样,既害怕又担心,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此刻,众人的吵闹声,张宝的叫骂声,以及张宝媳妇的哭喊声,可谓是极为刺耳,顿时整个房间里乱作一团,弄得人耳朵疼。
不过这时候爷爷很快就过来了,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又看了一下被捆绑在椅子上的张宝。
随后,爷爷闭上双眼,念动咒语,掐起法诀,直接将大拇指摁在了张宝的印堂之上。
“大胆邪祟还不快快离开,此刻我好言相劝,若是执迷不悟,还不离开,我定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臭老头,就凭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要是敢对我下手,我就拉这个男的跟我一起陪葬!”
“混账东西,这张宝与你远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为何要抓住他不放?!是你执迷不悟,还是有人背后唆使!”
“臭老头,我的事情你少管,不要以为自己有点道行,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要知道这个世上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就凭你,哈哈哈,识相的话,还是赶紧滚回去种地去吧,过两天自在日子!不然到时候你一把老骨头,哼哼!”
“我韩某人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更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你所做的这些事,那是伤天害理之事,可不是普通的等闲之事,今日我不说大话,也不说自己什么替天行道,有多高尚,今日我只替人家张宝媳妇主持公道!”
“呵呵,那你尽管放马过来!”
看这个样子,我们都已经预料到了,肯定是有什么邪灵附身在了张宝的身体之中。
只是不知道张宝自己的魂魄去了哪里,如果张宝的魂魄不复存在的话,哪怕是将这个恶灵驱走,也怕是无力回天了。
随后,爷爷便从自己拿来的包里掏出一根红色的绳子,这绳子和普通的红绳还有所不同,质地非常上等,而且绳子的两头各有一个龙纹纽扣。
你接着爷爷就将这红绳也捆在了那张宝的身上,并将那粗布麻绳拿了下来。
“韩师傅,你把这粗麻绳拿下来的话,怕是捆不住他,刚才我们几个人一起才能将他制服,要是用这红绳的话,怕是没多久就被他挣扎断了。”
“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我用的这不是普通的红绳,而是经过祭炼而成的困仙绳。”
“困仙绳?”
杜玉明有些疑惑不解,似乎并不是很相信爷爷说的话。
似乎是看出了杜宇明的疑惑,爷爷便笑着解释道。
“这困仙绳说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夸张的说法罢了,要是真有那么大的威力的话,就不是咱们普通人能拥有的了。”
爷爷将红绳捆在那张宝的身上之后,只见原本不停挣扎的张宝,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随后,爷爷又掏出一张黄符,用朱砂笔在上面画上了符咒,随后将黄符按在了张宝的印堂中间。
“张宝媳妇你去院子里抓一只公鸡,取一点鸡冠血,放在在这个小碗中。”
那张宝媳妇听了之后便立刻去外面抓鸡了,爷爷也没有闲着,又掏出两支红蜡烛,将红蜡烛点燃之后,分别放在张宝的前后位置,紧接着又撒上一圈红色的朱砂。
等张宝媳妇将鸡冠血取过来之后,爷爷将一些朱砂粉掺入其中。
最后拿起朱砂笔蘸上鸡冠血和朱砂粉,不停的点在张宝的身上。
只见爷爷每点一次,张宝身上就颤抖一次。
而那被点的部位还散发出阵阵黑色的烟雾,仿佛,爷爷不是用朱砂笔点在他身上,而是用红烙铁点在他身上一样。
那鞋碎在张宝身上,似乎体会到了无尽的痛苦一般。
不停的嘶吼着,哀嚎着,但是就是不肯向爷爷认输,依旧是用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爷爷。
那眼神,如果能吃人的话,估计怕是要把我们都抽筋扒骨把茹毛饮血了。
当所有的鸡冠血都点完之后,那邪祟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而张宝也是瘫坐在椅子上,没有了丝毫的动静,这让我们心里又有些着急,生怕这张宝嗝屁了。
“韩师傅,我男人,他没事吧?这怎么一动也不动了?”
“你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
听到爷爷这么说,我们也都稍微放下了心来。
只是这邪祟,依旧还在张宝的身体里,并没有被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