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怪不得是爷爷师傅留给爷爷的,爷爷,你师傅是谁啊?”
爷爷没有理会我的问话,只是将手上的“五雷号令牌”轻轻擦拭了一番之后,放进了怀里。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李兰和李芳的事情处理好,李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爷爷看向躺着的李芳,仔细打量了一番。
李兰听完之后,便撑着胳膊想要起来,只不过还没有撑住就立刻躺倒了下去。
“我感觉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就像是干了几天重活之后撑不住的感觉。”
李兰躺倒之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拧了拧自己的脸蛋。
此刻的她似乎还不敢相信,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借助自己姐姐的身体重新活了过来。
“这不要紧,你本就是魂魄之体,阳气就不足,现在更是附身在你姐姐的身体之上,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这两天你就呆在屋子里多休息一段时间,尽量不要晒太阳,先让魂魄稳定住,适应现在的躯体,另外这一段时间,这几张符纸,每次点燃烧成纸灰之后,用水冲服,三天之后便可稳定。”
随后爷爷便掏出三张黄符,递给了李兰。
李兰听后默默点了点头,接过黄符之后,转过身又看看原本自己的身体。
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已经冰冷的躯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哭了起来。
“这一次韩师傅让你借体还魂,已经是让你重活一次,这已经是常人不能得到的机缘了,接下来你就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了。”
老于头一边安慰着李兰,一边收拾着刚才过阴用的法器。
估摸着是听到了屋子里的声音,李大海夫妻两人焦急的在屋外询问着。
“韩师傅,于师傅,怎么样了?我闺女可活过来了!!?”
那焦急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这种情况也很能理解,因为这次借体还魂,就是只要一个人能活下来,如果再出了什么意外,可就真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好了好了,不用担心,你们进来吧。”
老于头儿说着,便把门打开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一直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鸡王。
“爷爷,鸡王怎么了?咱们都醒了,它怎么没醒?”
“鸡王本身就是不合常规的存在,它本身阳气极为浓重,但是过阴这一次,已经将他身体里所有的阳气消耗殆尽了,阳气一旦耗尽那不论是人或者是动物都不可能再存活下来。”
“这么说,这鸡王是死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鸡王,刚刚还活灵活现,神气昂扬,犹如凤凰一般的鸡王,此刻就如同一只褪了毛的死鸡一般,让我感到着实有些可惜。
此时一旁的李大海夫妻抱着**虚弱无比的李兰就哭着问道,闺女,闺女,你怎么样了?你姐姐呢?她不在了?”
李兰的母亲抱着自己重获新生的闺女,再看着一旁冰冷的尸体,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妈,姐姐,她,她再也回不来了。”
“唉,这都是命啊。原本以为你们姐妹两个陪在我们老两口身边,我们也是很知足了。可没成想竟然遇到这种事情,天不遂人愿,兰儿啊,今后父母就你一个闺女了。”
说完这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了起来,至此,这件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随后的三天时间里,爷爷和老于头一起帮着李大海一家人忙活完了李兰原本肉身的葬礼。
葬礼上王福生也赶过来帮了忙,估摸着是李大海一家人把爷爷还有于老头的事情,吹乎的神乎其神,于是乎村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爷爷是个有本事的人。
丧事办完之后,便有一家人找到了爷爷。
起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看他们家人一脸惊恐的表情,便知道事情肯定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随后经他们介绍之后,才知道原来真正要来找爷爷的人是十里以外的一个庄稼汉子,名字叫李勇。
这个事情是和李勇的老婆有关系,当时的情况是他们两人已经结过婚了,见到他们夫妻两个的时候,李勇老婆肚子还大着,显然是已经有了身孕了。
紧接着李勇老婆便开始讲述起来事情的经过了,原来那天李勇出去做工,说回来的可能晚一些,这种事情在往常很是多见,所以他媳妇也就没有多想。
一直等到晚上天都彻底黑透了,她丈夫还没有回来,等的心躁,加上家里的孩子都饿的哭了,索性不等了。
她自己便开始烧火做饭,晚饭吃过以后,农村妇女也没什么消遣的,就给丈夫纳鞋底,做个针线活,先是哄了孩子睡觉便又接着纳,农村的环境就那样,家庭也不是很富裕,也不舍得开灯,就还用着煤油灯。
过了不知道多久,孩子早已经奶过了,沉沉地睡着了,李勇媳妇还是一直纳着鞋底,不知道怎么了,那困意便渐渐地上来了。
仿佛十天半个月都睡过觉似的,整个人眼皮子都撑不住,便衣服都没脱,侧着身子脸朝里睡下了。
睡到约莫有三更的时候,她回想起来隐约有些动静,当时以为是丈夫回来了,便也没有在意,就觉得可能是开门了,带进来一阵风,当时的她还感觉有些冷,忙将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过了没多久就听到脚步声来到了她的房门,只听“吱嘎”一声门响,似乎是有人走进来了。
可是她就睡的更沉了,不一会就觉得一双手略微有些冷,慢慢地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她当时睡的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以为是自己丈夫想那,便也没阻止,就嘟囔了几声,说:“死鬼,赶忙睡觉吧。”
她后来回忆说,当时那双手就停了下来,接着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似乎是做了一个梦一般。
当时爷爷和我都在,我不知道是什么梦,还好奇的问了一句:“什么梦,是梦见了什么?”
等我话音落下的时候,那李勇老婆脸上犹如火烧云一般,支支吾吾地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是不住的抓自己的手。
爷爷当时就明白了,连忙呵斥我让我只听就好,不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