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绝没想到司马猪头会推开自己,甘愿被司马金打。
"你,你为何要杀我?我是你亲儿子啊!"司马猪头惊愕地喊道。
"哼!"司马金哼道:"你这种畜生,我杀了也是白杀。"
说罢,司马金又冲着白夜绝扑去。
白夜绝见状,赶忙躲避。
这时,邹忌站了出来,说道:"夜绝兄,既然司马金已经承认了罪名,证人和我都在你就不必再留他性命了。"
邹忌的话,无疑就等同默认了白夜绝杀了司马金。
这回,司马猪头被打的动不了,甚至很难发声。
白夜绝拿着“易水寒”刺向司马金,刺向司马金,就在那一刻,司马金的尸体也滚在了司马猪头的身上。
司马金死在自己的面前,司马猪头痛哭流涕。
司马金死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一抹满意的笑容。
邹忌拍了拍司马猪头的肩膀,说着:“节哀顺变。”
白夜绝并不懂得司马猪头的痛苦,但是他心里也不怎么有滋味。
就这样,司马猪头在邹府修养了几日,奇怪的是,被杨帆捶的那掌伤没几日就消了,司马猪头才知道,原来司马金捶自己的那掌,是为了救司马金。
司马金每日哭丧着脸,叹气,终于有一天收拾了行囊,准备离开邹府。
邹忌把司马猪头送到了门口,这时白夜绝来了,他也来送行。
"猪头,一路顺风。"白夜绝说。
"谢谢夜绝兄。"司马猪头感激地说道,随即他便抱拳作揖,跟白夜绝辞别。
"夜绝兄,你怎么知道今天猪头要走。"邹忌一脸疑惑。
"今天头七。"白夜绝说道。
邹忌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白夜绝能猜到司马猪头今天要走,原来是因为今天是司马金的头七。
片刻之后,一个驿使匆匆赶来。
司马猪头揉了揉眼睛,这人实在太熟悉了,恍然间,他想起来了,每次送信的都是这个人。
驿使看了眼司马猪头,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送信了。"
“为什么。"司马猪头问道。
"给你寄信的人死了。"驿使答道。
"怎么会死的,那个人是谁?"司马猪头急切问道。
驿使小哥说道:"他是你爹,司马金。这些年隔一段时间都给我了一大笔金子,让我跟踪你,给你寄一些财宝,他说这钱,你会用的到的。"
"司马金。"司马猪头惊呼出声。
邹忌看了眼驿使,说:"他是不是让你偷偷给司马猪头寄一些钱?"
"对啊。"驿使点点头。
“那这次呢"白夜绝问道。
驿使小哥说:"这次不一样,这次不是一般的银子。"
"什么钱?"司马猪头急切问道。
"这次,是真金白银,好像还有一个厚厚的竹本。"驿使说道。
"啊!"司马猪头一愣,不知所措了。
“等等,司马金死了七日了,是他生前给你的?"白夜绝问。
驿使小哥说:“七天前找的我,说是自己要死了,以后不用送了。”
“七天前,那不是我们吃面的那天之前嘛,原来他是自投罗网啊。”邹忌念叨着。
司马猪头打开包裹,真如驿使所说,有巨多真金白银,还有一个竹本,他拆开,一看,是他老爹写的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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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周安王十七年。我们家诞生一枚男婴,哭啼声巨大,将整个屋顶震塌,我们夫妇俩吓坏了,慌乱不已,我们连忙找人去请郎中,却发现因为贫困,地势偏远,我发誓一定以后赚银子,许多许多银子。无奈,我只好带着孩子离开一穷二白的司马府,在外面寻觅一处清净之地,过我们平淡普通的日子。
这孩子从生下来就一直哭,不断地哭着,
我们夫妇俩就给他取名,司马猪头,他出世以后,就是一副瘦弱的身体,但是长相却是异常的英俊潇洒,这司马猪头也就是我们家的独苗。
司马猪头再长大一点,一日我回家,竟发现夫人和隔壁老王的儿子有染,当时我就气疯了,我一气之下,那时赚了不少银子,在家中迎娶新欢,就是为了气夫人。
我告诉儿子,只要有足够多的钱就能办好所有的一切,比如说我的那些通房妾室、通房通房丫鬟。
我不想休猪头她娘,因为我们有着司马猪头这个宝贝。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夫人变本加厉,和一面馆家的老板**。
丙午。周烈王元年,这时,我终于忍受不了这件事,休了这个女人,也就是我的前夫人。
女人好似更加看重利益,也不过骗了面馆老板几个钱便跑了。
我猜她一定对儿子说爹是个坏男人,抛弃了她们母子俩,不然,我的儿子一定会回来看我的,可是一次都没有。
我不甘心,于是,我去找那个老板理论,他却说他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
我找到了他,质问他,他却告诉我,夫人去了南方,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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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司马猪头愣了愣,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原来自己的爹不是凶恶无煞的。
突然,另一名驿使来了,他将信直接递到司马猪头手上说:“你爹给你的,别问我咋知道是你,我看你爹给我的画像了。这信是七日前写好给我的,我找了半天,这上面地址也不对,只好看你的画像找人了,今天顺路真是幸运,刚好看到你了,好了不说了我要赶紧走了,赶下一家。”
邹忌吐槽:“真是啰嗦。说话的功夫下一家可能都送完了吧。”
司马猪头翻开帛信,那帛信上有着虚弱的字迹,泪迹干涸,可是却在背面看的清清楚楚,几行毛笔字都愈发激烈,文字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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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猪头,今日是夏露,我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些年每隔一段时间都给你银子。可是如今已经人去楼空了,妾们看我没有生娃的意愿都跑了,生意也是越做越难。我把留下的那些真金白银都给你。一年前我请的那名厉害的耳目终于发现了猪头娘的死因,就是被那家面馆老板给害死的,他将她做成了人杂面。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也开了家面馆,至于动机,自己也老糊涂了,就是想像那老板一样享受一次杀人的快乐,把人做成美食,多么大胆的尝试。或许也是难过的,我不明白你娘为什么喜欢面馆老板,我觉得不仅仅是因为利益吧,还有一些我看不到的真相……今日被我抓来的那人给我通风报信,他说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还有邹大人,白夜绝一起来面馆,要取自己性命时,我便猜到了是你。因为,只有我的儿子才会和优秀的人在一起,只有我的儿子最帅气,只有我的儿子吃两碗牛肉拉面还长不胖。我知道你来我们面馆了,心想自己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情,你作为我的骨肉一定不会原谅,那就来个痛快,等会儿我去雇一些最便宜的保镖,陪我去演一场戏吧。我想把这封帛信寄给你,一会儿就去找人。猪头,你总是爱哭,如果让你杀死我,你是不是就开心了。唉,就到这了,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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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司马金的信,司马猪头泪如雨下,一个劲地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呜咽的哭着。心犹如刀绞。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那些银子是爹寄的,如果早点知道,会不会就不是这个结局了。
想到这,一时泪水夺眶而出。
琥珀心和无双连忙赶来,看到司马猪头,他们的心也跟着伤感,不知道如何劝慰,便送给司马猪头了一个香囊当做离别礼物。
“司马猪头,我和琥珀心没有太多银子,没有多余的银钱,这个香囊,算是我们对你的祝福吧。希望无论在哪里过得幸福,还请不要嫌弃。”无双对司马猪头说道。
司马猪头接过香囊,心中一阵温暖,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琥珀心接着说:“你也是混沌组织的成员,也要记得回来看我们啊,我们都很喜欢你的。”
邹忌也被这煽情的场景带动了,他也略带哭腔对司马猪头嘱托了几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活下去,等着爹的消息,好吗?"
白夜绝倒是对于司马猪头的离开表示很冷静,他本身就是这个性子,从来不哭哭啼啼,也从来不多愁善感,所以司马猪头的离开,并没有对白夜绝造成什么影响。这些年来,白夜绝和司马猪头,关系还不错,他便将自己腰间挂着的那把黑色匕首,拔下来,递给司马猪头。
司马猪头接过匕首,点点头,说道:"夜绝,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实我也明白,你是为我好,我也不想让你们失望,这把匕首还有香囊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它的,我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恩德。”
这回也是解开了司马猪头的心结,看着司马猪头渐行渐远,他们心情沉重。
真相往往冷酷,可是家人永远都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