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感受到生命在流逝?”
白夜绝的梦里,一个可怕的声音回**且重复问这一个问题。
"这个......"
白夜绝的梦里的回答有些犹豫,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好解释。
他本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做事冰冷且绝情,可回答一些问题时则会思索良久,在解决每一个案子都会注意每一个细节。
但在面对这样的问题时,却总是难以回答。
答案,他只能以沉默代替。
这个梦境,白夜绝不知道自己究竟经历过多少次,但他每一次都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仿佛自己就像一个凡夫俗子在与一个“鬼”交战一般。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梦,也意识到这个梦并非真实存在,可为何他却总有这样的感觉?
这个疑惑,在他内心里徘徊,他在等待,等待一个能够帮助他解答这个疑惑的人,或者说是一个能够解开这个梦中谜团的人。
这个疑惑,他等待了很长时间,可惜他始终都未等到这个人。
最后一次梦醒之后,白夜绝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且带着些许苦涩。
自白夜绝退出江湖后,就再未杀害过一个人,除了小雨,虽然对小雨也有愧疚。
但每每这种愧疚感都是短暂的,维持不了多久。在过去和大白混战江湖,虽也杀过人,但都是为了正义。可自从退出江湖后,他已经很少再杀人了,甚至他已经不敢轻易杀人了。
这个梦是否在提醒自己什么。
白夜绝内心里很矛盾,这个梦,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许是他的潜意识在告诉他这个问题。
但是,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生命,什么叫做死亡,什么叫作流逝,甚至,他连自己是否活着都是一个迷,根本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而这一刻,白夜绝又在怀疑。
他是否真的不该活着?
这时韩雪儿敲了敲门,白夜绝顿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今晚赏月到很晚,且与韩雪儿,邹忌二人对酒当歌,借宿在邹府了。
白夜绝起身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发现外面的韩雪儿正拿着手上的灯笼,站在院子中间。
"这么晚还不休息。"白夜绝有些责怪的语气说道。
"又被魇了。"韩雪儿担心道,将手中的灯笼递给白夜绝,说道:"我们进去吧,你刚刚说梦话了,我不放心你。"
接过韩雪儿手中的灯笼,白夜绝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进入屋里。
韩雪儿也跟随在身后走进屋里。
白夜绝把灯笼放在桌子上后,走到床边坐下,说道:"你睡床榻,我谁地上"
"不,一起吧。"韩雪儿摇头道,走过去拉过床帘,在床边躺下,盖上棉被。
说这话时,她羞红了脸。
"睡吧。"白夜绝说完这句话便闭上眼睛,也闭上了双目。
"嗯。"韩雪儿应道,拉过棉被盖上。
两个人躺下,谁也没有先动,但很快,韩雪儿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显然她也陷入了睡眠之中。
白夜绝听到韩雪儿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才缓慢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旁边的韩雪儿。
韩雪儿睡颜安详、美丽。
白夜绝也很快睡着了。
谁知,又是那个梦。
这个梦境的白夜绝,再一次的被这个梦境中,一个可怕的声音,以及那个可怖的问题所困扰。
这个梦境里,那个可怕的声音又一次问道:"为何要杀人?为何要夺取别人的性命,这样的生命有何用处?"
这样的问题,白夜绝又如何回答?
白夜绝的内心是茫然的,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清楚这个梦境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有这一次,他真切的体会到了这个梦境所给予他的那股莫名的恐惧感。
那股恐惧,那股莫名的感觉,就如同一只无形的手一般扼住他,让他喘息,让他难以自拔,难以摆脱。
这股莫名的恐惧,在他的内心里徘徊,他很想逃离,想要摆脱这样的恐惧,他又无法摆脱这股莫名的恐惧,这股无形的手在抓着他,让他难以动弹,难以摆脱这股恐惧。
这是一种无比矛盾的状态。
在这个梦中,这个莫名的恐惧,一直在困扰着他,使他心里的恐惧感在增加,使他无论是精神还是rou体都在受折磨,这样的感觉令他难受,令他感觉自己很痛苦,甚至是很疲惫。
这是一个可怕的梦境。
在这个梦里,白夜绝不能动弹,他只能被动的承受,承受这一切,他不断的挣扎,不断的逃跑,不断的摆脱这种可怕的恐惧。
“醒醒,白夜绝!”
忽然,韩雪儿的惊呼声响彻整个屋子,令白夜绝的脑袋一下子苏醒过来,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旁边,发现韩雪儿正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白夜绝立马意识到自己做了噩梦。
这时,韩雪儿也恢复了正常,也不再那么紧张,还关心道:"你是否又做了恶梦,要不要找郎中来看?"白夜绝点了点头。
次日。
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屋里。
这一夜韩雪儿照顾了白夜绝一晚上,白夜绝也在韩雪儿这个温柔的女子的照料下很舒服,一觉睡到大天亮。
白夜绝睁开眼时,发现邹忌,梦梦,韩雪儿三人都在门口站着,身边有一郎中正给他把脉。
“他这个情况是否是噩梦缠身?"
"这是心病,心结没有解开,他的噩梦便永远无法消除。"
"心结?心结在哪里?"韩雪儿问道,一旁的邹忌,梦梦二人闻言都摇摇头。
韩雪儿又问郎中道:"是否有解开心结的办法?"
郎中摇摇头。
他不知道心结在哪里,更无法解开。
他只知道梦境中有个可怕的声音在告诉他,他必须得杀掉自己最不舍的人,才能解开心结。
至于为什么,也许是死在他手里的人的亲人想让他体验一把失去亲人的痛苦吧。
他真不知道这个梦话是否是白夜绝的真正梦话,还是他无聊之际胡编乱造,或者是他心中的恐惧感太强烈,使他胡编乱造出来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