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的情绪太过激动,我担心他会出些什么事情,便赶紧安慰道“刘叔你先别这么激动,你先让他把话说完嘛。”
那中山装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以为我这次来是做什么的,本来父亲是要亲自来的,但是奈何身体不允许,便让我来解决此事。这毕竟是百年前的恩怨了,你我两家现在都是受害者,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也不愿意去做啊,但是高祖遗言我们也不敢违背。所以父亲便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完成高祖遗愿的同时,来帮助你们解决掉这件事儿。”
“那你说我老婆现在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幅模样,该怎么办?”
“找到问题的关键,先将那陶罐挖出来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此时,刘叔手上的伤口是流血不止。那天晚上我先帮刘叔清洗了伤口,屋子里没有酒精便只好拿刘叔的二锅头消了消毒。刘叔的伤口不是很大所以便也不需要缝针,帮刘叔包扎好以后便已经凌晨十二点钟了。
刘叔的手受伤了,便不能再干苦力活儿了,所以挖坑的任务便只能交给我和中山装了。这深秋的夜晚,温度还是很低的,但是我俩却在那厕所门口是挥汗如土的干活儿。差不多到了凌晨一点钟,也就是整整花了一个小时的功夫,才总算是挖到了陶罐。
而当我们将那陶罐周围的土全都清干净的时候,便发现那被铁丝紧箍的陶罐周围,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缝。一股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浓绿色的**,从那陶罐的裂缝处缓缓地淌了出来,还有那大大小小的元宝还有一串串的铜钱也随之从那陶罐里面流了出来。
那中山装见此情景,紧皱着眉头,说道“情况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这银怅已经彻底突破封印逃出来了。”
而就在那中山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啊……”
这声音明显是刘叔发出来的,我心中暗道不好便赶紧从那土坑里爬了出来,向屋里跑去。可就在我刚刚跑到那门口的时候,那正屋的房门却突然崩裂,老板娘那张僵硬而且没有一丝血色的那张脸便陡然间出现在了门口,而在老板娘的手里则死死地捏着已经瘫软在地的刘叔。
“咯……咯……咯……”
老板娘僵硬地拧动着她的脖子,那声音就像是一块木头在相互之间摩擦一般。就这样,我和老板娘在那门口对视了三秒钟的时间,那老板娘便突然伸出另一只胳膊直戳我的胸口。老板娘手腕处的老茧很厚,此时看起来就如同是一只硕大无比的拳头一般。
我下意识地闪身一躲,但是那厚厚的老茧却依旧擦破了我身上的衣服。那速度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不集中精神根本就躲不过去。那僵化的老板娘见这一击没中,脸上竟然裂出了一丝笑容,一个标准的六齿笑容,此时看在我的眼里却是如此的诡异。她直接送开了一家丧失意识的刘叔,转而便冲我的脑袋上面又是一拳。
这一拳可是直冲我脑袋而来的,可是我此时的身形还没有彻底稳住,所以我根本就躲不过她这一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硕大的拳头在我的眼前无限的放大。而就在那拳头马上要结结实实地砸在我脑袋上面的时候,身后的中山装却突然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拽倒在地躲过了这一劫。
“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这瓷器活儿,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那中山装的身手可是相当厉害的,我倒在地上的一瞬间,那老板娘便直接将攻击的目标转移到了他身上。可是他的反应速度要远快与我,老板娘三番五次地攻击之下,却根本没有伤到他分毫反而被他在身上砸了七八拳。可是这七八拳在那老板娘的身上就如同是砸在了钢板上一般,耳边只听得“当当”作响,那老板娘却根本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怎么会这么硬……”
中山装在那门口苦苦支撑着,而我则在院子里找到了一两根儿铁棍。这两根儿铁棍一长一短,我便直接将那较长的一根儿直接扔给了中山装。有了这根儿铁棍以后,那中山装的战斗力明显提升了不少,那铁棍打在那老板娘的身上它直冒火星子。就这样中山装在正面同他纠缠,而我则躲在她身后不停地拿短棍敲打她的后背。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不打到它致命的地方,根本就没用啊。”
“那打哪里致命?”
“头……”
“不行啊,这一棍子打下去这老板娘万一死了,该怎么和刘叔交代啊。”
“可是再这么下去,我也快坚持不住了啊……算了你先走赶紧给我找两根儿香来。”
“我去……那你怎么办?”
“我能支撑得住,你快去去找……”
我点了点头,便直接向正屋跑去。我记得在这正屋里有一个神龛,虽说里面没有供奉神仙菩萨什么的,但是我想那里应该会有这些东西。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便终于在抽屉里找了一小把供香。而当我拿着供香跑出来的时候,那中山装由于长时间的打斗体力不支,被那老板娘死死地按在了身下。他躺在地上,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根儿铁棍苦苦地支撑着。
我见此情况便赶紧上前帮忙,而那中山装则满脸嫌弃地摇了摇头,说道“别管我,快把这些香都点着,而后插进我的铜钱眼儿里。”
我点了点头,赶紧掏出打火机把那一小把供香点燃后,那老板娘猛地抬起头来,眼神中顿时便流露出了一丝贪婪之色。那眼神儿我真是一辈子难忘,就像是一个老光棍看见了一个没穿衣服的少女一般。
“啊呀你傻呀,先把香插进铜钱眼儿里再点啊。”
此时说这话已经迟了,那老板娘突然从中山装的身上跳了起来,便直接冲我扑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