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又是七年。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轉眼亭兒、雙飛都已擺脫了稚嫩的模樣,亭兒長高了許多,棱角漸漸分明,儼然一翩翩少年,目如朗星,劍眉入鬢,甚是瀟灑,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青澀;雙飛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真是人見人憐。
幾年以來,亭兒一直探尋者師傅的消息,隻知道文長離山後北上薊遼、轉入蒙古,而後又西行大漠,別的一無所知。玄虹仍是靜靜的懸在草堂,期間亭兒也動過心思,還是忍住了。
又是初五,日懸三杆,亭兒依然在崖邊重複著重複了千百遍的招式,突然感覺背後一絲涼意,忙運起“青藤步法”閃躲,未及轉身,劍氣掃過,揮劍格擋,“當”的一聲,雙方各退三步。
“再來!”伴著來人一聲輕喝,兩人又鬥在一起,叮叮當當好不熱鬧,五十招過後竟不分勝負。
少頃兩人站定,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來者正是南歸。
一身道袍,一雙道靴,一柄青鳳劍,打扮的中規中矩,南歸本來性格內向不善言語,隻有來到鳳鳴山才顯得活潑了許多。
“亭兒,想當年你遠非我對手,可是近兩年你真是進步神速啊,方才一戰,我已敗北。”
“小龜哥哥,我這麽聰明伶俐,悟性又高,每天習武七八個時辰,哪像你整天跟著一群老道士,不知變通,日出才起,日落而息,打不過我,正常不過!”說著抓起一根雞腿大嚼起來。
不知從何時起便多了“小龜哥哥”這個稱呼,南歸反駁過幾次,終究還是敵不過亭兒牙尖嘴利,索性隨他而去。
“今日風清日朗,小妹啊,撫琴一曲如何?”南歸趕緊岔開話題。
“聽得聽得,小龜哥哥有所不知,師姐的琴藝當真美妙,愣讓我大清早毫無睡意,古人聞雞起舞,我是聞琴一機靈,可憐呐!”亭兒眼裏閃爍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