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我等的榜樣,真正的好男兒就該如此!”林善淵大喝一聲,“看來今日不醉是不行了。”
“林長老痛快!”三娘也是爽朗。
轉眼間日落西山,百香居許久沒有這般熱鬧了,三娘吩咐大擺筵席。
酒菜上畢,三娘發話了,“方才三娘說了今日不醉不歸,現在便獻出幾壇深藏的老酒,看誰能識得?”
林善淵自是當仁不讓,“我來!”
說著“啪啪啪”擺出三個大碗,三個瓷壇依次斟滿,三娘道一聲“請!”
林善淵喝下第一碗,稍一品味,“茱萸酒法大家同,好是盛來白碗中。暖腹辟惡消百病,延年勝過枸杞羹。”三娘點頭。
又幹一碗,接著吟道,“他鄉共酌金菊酒,萬裏同悲鴻雁天。今日登高樽酒裏,金菊清香滿手傳。”
最後一碗,這次林善淵回味許久才緩緩道來,“清歌弦古曲,美酒沽新豐。新豐有酒為我飲,消取故園傷別情。心斷新豐酒,銷愁鬥幾千。新豐美酒鬥十千,鹹陽遊俠多少年。”
三娘豪氣陡升,讚一句,“林長老這酒翁,當真佩服!文長若在,不知你倆誰勝一籌啊,來來來,幹!”廳內瞬時熱鬧到極點。
酒至半酣,亭兒踱步廳外,念秋跟了出去。
“恩師一生坦**,久羨田園,此處便是他心儀的歸處吧。然又心係蒼生,渴望一展胸中所學,這何嚐不是矛盾呢?”望著淡淡月光,亭兒幽幽說道。
來世身為媺娖公主,徐渭的名號自然是清楚的,隻不過多數停留在字畫之上,今世拜師,日積月累才發現,原來他的一生是如此的精彩。
“想來徐前輩必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才識淵博、武藝高強,隻怪當今天子有眼無珠,罷了,提他做甚,憑自添堵。可說亭哥哥近日身體可有異樣?”
“多謝妹妹關心,並無不適,白日裏東璧先生已切過脈了,與妹妹答複一致,想來這便是我的宿命吧。不知何時死於何地,嗬嗬…”苦笑了一聲。